長生之我能置換萬物!
尋仙塔下的台階上,突然收到一團莫名其妙的氣,宋辭晚被其乾擾,好險沒當場滑跪。
好在她很快反應過來,又穩住了心神。
此時、此處,離她足夠近,又是二轉武者的,除了先前拿到了白玉級築基丹的那位,又還能有誰?
貪、嗔、癡?
宋辭晚哂然一笑,六山之力壓在她身上,她穩住身形,堅定落步。
抬眼之間,隻見老金已經走到了第七十二道台階,而高台之上,那一名大周武者的身影則恰好消失在某道門戶之後。
宋辭晚收回目光,踏過了第五十九道台階、第六十道台階,而後邁步走向了第六十一道台階。
呼——
直線上漲的壓力猶如颶風般從四麵八方向她逼壓而來,到了第六十一道台階上,這種威壓已經足有七山之力了!
宋辭晚的無常之體都開始出現了裂痕,她的臟腑最先承受不住,咽喉處瞬間湧出一股腥甜。
宋辭晚悶哼一聲,強行將這股腥甜壓了下去,吞入腹中。
同時,她直接調動天地秤,吞服了一把赤陽丹。
登塔歸登塔,沒說不能服丹,宋辭晚自覺自己也沒那麼老實。
她身上還穿著一件下品法寶級彆的百變如意混元袍,這件法衣的防護力毋庸置疑,能夠抵擋許多正麵的攻擊。
隻可惜眼下宋辭晚所要麵對的並不是什麼正麵攻擊,而是無處不在的壓力。
這種透骨透髓的壓力,混元袍抵擋起來就沒有那麼方便了。
便如隔山打牛,山且未破,牛已碎骨。
此技法與宋辭晚眼下所麵臨的處境有異曲同工之妙。
她的血肉浮屠尚未修至大成,目前還不能做到斷肢重生,不過精通級彆的血肉浮屠,已經使她具有一定的自愈能力。
服下大把的赤陽丹後,宋辭晚站在第六十一道台階上緩了緩,直到身體徹底適應此處的壓力,方才的內傷也逐漸自愈,她才又繼續邁步。
迎著無形的颶風,看不見的大山,宋辭晚以力大無窮之神通,再次踏上了第六十二道台階。
六十二、六十三……直到七十!
遠處長街上,議論的人們都停止了議論,原本熱鬨的長街便仿佛是被什麼奇異的力量給施法定格了一般。
人們停止了所有活動,隻是呆呆看向那高台之上,還在持續向上攀登的某道身影。
全場鴉雀無聲。
直到某一刻,一隻不知從何處飛來的紙鶴落到了那一名騎鶴道人的手上。
道人展開紙鶴,一道傳訊的微光投入他耳中,道人驚訝地脫口道“什麼?雲山鎮上也有人站立登塔?那人竟已登至了八十九道台階?”
尋仙塔下的台階,共有九十九道。
前麵八十九道是一個難度,而後麵十道又是一個難度。
因此這名騎鶴道人才在一開始說,縱使有人能登上七十道、八十道、甚至是八十九道台階又如何?
她能登得上第九十道、九十一道……乃至於最後的九十九道台階嗎?
這不可能!
道人原先是如此斬釘截鐵地,在眾道友麵前做下定論。
安靜的長街在這一刻便又“活過來”了,人們驚訝、不解,甚至有些不忿。
“雲山鎮也有人站立登塔?”
“這……究竟是哪裡來的一群人?好生狂傲!”
“我等尋仙者,誰不知要一步一叩首,虔誠謙卑以尋仙,這些、這些人憑什麼,他們怎麼敢?”
“雲山鎮的人登上了八十九道台階,那第九十道呢?那人也登上了嗎?”
“這鶴真人也不知道呀,消息不是才傳到第八十九道嗎?你們催問什麼?”
“哼!縱是登上第九十道又如何?九十九道台階不可能全部走完的!古往今來,誰也做不到!”
“不拜、不拜又憑什麼尋仙?”
“這些人若真能築基而出,我等必定羞於與其為伍!”
……
人們七嘴八舌,幾乎可以稱得上是群情激奮,說著說著,那騎鶴道人眼神一陣變幻,忽然,他喝一聲道“諸位!”
一聲清喝,傳蕩長街。
如同清風洗地,金丹期大圓滿的威壓在此刻顯露無疑。
長街上,所有的嘈雜聲音頓時又再度靜寂了。
騎鶴道人才一聲長歎道“諸位道友啊,戒驕戒躁,戒嗔戒怒,戒急用忍,吾輩尋仙者,又豈能如市井俗夫般嗔怒忿恨?”
眾人都怔怔看他,有些人還羞愧地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