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得我醒了,他立刻迎了過來,“嗯,媽已經醒了。隻是她現在身體也很虛弱,醫生要讓她好好休息。”
“那你可不可以帶我去看一下我媽?”
“不行,你現在到哪裡都去不了。”
我聽了,心裡麵更加不安。
如果媽媽是因為太累了,我當然願意讓她好好休息。
我擔心的是,她肯定不止暈倒這麼簡單。
醫生又來給我換藥,又給我做各種檢查。
我也儘全力的配合醫生的治療。
我要早點好起來,這樣躺著真是生不如死。
“晚上我在這裡陪你,你不要想的太多了。”
我沒有說話,又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池宴忱在旁邊的陪護床上躺了下來。
當然,他也不會親自照顧我。他在這裡陪我,隻是起到一個陪伴的作用。
因為有他在,醫生和護士對我都格外的儘心儘力,生怕出一點差錯。
……
第二天。
早上九點多鐘時。
我再度昏昏沉沉的醒了,感覺自己睡得腦殼都是暈乎乎的。
“媽媽還沒醒嗎?”
池宴忱聽了,依然是昨天的那套說詞,“她已經醒了,但醫生說她勞累過度,要讓她在床上靜養三天。”
“這幾天,她可能沒辦法親自守著你。”
“不過你放心,我會在這裡守著你的。”
“……”我聽了,心裡更加不安起來。
我很了解我媽。
她如果真的醒了,她一定會不顧醫生的勸阻。就算是坐輪椅,她也會來看我的。
我微微提了一口重氣,氣若遊絲的問他,“池宴忱,你跟我說實話,我媽到底怎麼了?”
池宴忱眉頭皺了皺,唇角努力擠出一絲弧度,“喬喬,你真的不要想太多,我給你看媽媽的照片。”
說著話,他打開手機相冊,給我看了一張我媽在打點滴的照片。
“媽就是照顧你太勞累了,加上年紀大了。又連著熬了這麼多天,身體當然扛不住。”
池宴忱一邊安慰我,一邊輕輕揉著我的頭發安撫我的情緒。
“歐蘭來看你了,她現在就在外麵。”
說著話,池宴忱吩咐護工去叫歐蘭進來。
稍後兒。
“哢嚓!”病房門被人推開。
歐蘭走了進來,她一臉揪心的看著我“喬喬,我來看你了。”
看見歐蘭來了,我心裡總算是安定些許。
“池宴忱,我可以留在這裡陪喬喬一會嘛?”
“當然可以,我出去吃早餐,你陪她一會吧!她現在還很虛弱,不要跟她說太多。”說著話,池宴忱站立起身,向門外走去。
歐蘭臉色凝重的看著他,“好的,我知道!”
他們兩個雖然隻簡單說了幾句話。
但他們的眼神有兩三次的交流,似乎是在打什麼暗示。
看到他們這樣,我心裡麵咯噔一沉,更加忐忑不安。
我媽肯定病的很嚴重。
上輩子。
她就是腦梗引發的腦出血,從而昏迷了一個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