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喬,阿忱要是出什麼意外,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大概15分鐘後。
池宴忱從急救室推了出來。
他臉色慘白的躺在小推車上,鼻子上帶著氧氣罩,手臂上打著點滴。脖子下麵枕著一個固定器,衣領和脖子上沾滿了血。
“救護車就在外麵,快送傷者轉院。”
楊文英看了一眼後,頓時嚎啕大哭,“阿忱,阿忱,我的兒啊。媽媽在這裡,你一定要堅強點。”
我見狀,心裡也咯噔一顫,巨大的恐慌迅速在我心底炸起。
“我…我沒有用那麼大的力啊。”
我隻是害怕他把池北霆打出個好歹,想要製止他的暴行。
“池宴忱……”
阮南音捂著嘴巴,驚呼一聲,“天呐,忱表哥怎麼傷會的這麼嚴重?”
“都讓讓,馬上要推傷者上救護車。”醫生和護士們,一秒都不敢耽擱,推著他火速向醫院外推去。
“我的兒啊,咱們池家就你一棵獨苗,你可一定不能有事啊!”
我婆婆哭天抹地,幾度想要暈厥。兩個傭人攙扶著她,一步一晃向外走。
阮玲娜看見池宴忱傷的這麼嚴重,豆蠅眼一瞪,鼠肖牙一呲,又脫口問,“呦~,腦殼都敲碎了,阿忱不會死吧?”
我婆婆原本捂著心口正哭天抹地,聽了她的話,頓時氣炸了肺。
她怒火中燒的一揚手,“啪”一聲脆響,狠狠給了阮玲娜一個嘴巴子。
“你才會死呢,我忍你很久了。你再敢給我說一個死字,我撕爛你的臭嘴。”
我婆婆是最迷信的人,一向最忌諱說不吉利的話,更忌諱不敬神明。
阮玲娜這個腦子缺根弦兒的人,在我婆婆麵前一連說了四五句‘阿忱不會死吧!’算是徹底激怒了我婆婆。
阮玲娜挨了一個嘴巴,還不知道自己哪裡惹到她了,委屈又生氣的捂著嘴,“…哎呦,表姐,你咋打人呢你?”
阮南音,“表姨媽,你乾嘛要打我媽?”
楊文英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嘶吼一句,“你們倆母女都給我滾。”
“表姐,你這麼凶做什麼,阿忱的腦殼兒又不是我們母女拍碎的。我就問一下他會不會死,隻是想關心關心阿忱。”
阮南音聽了,皺著眉頭怒斥她媽,“媽,忱表哥肯定不會死的,最多成植物人。你一直說死不死,表姨聽了肯定生氣啊。”
楊文英悶咳一聲,再也受不了了,“滾滾滾,把她們都給我扔出去,我不想再見到她們。”
兩個保鏢聽了,“是,太太。”
“都出去。”
“乾嘛乾嘛?彆推我……”
……
稍後兒。
池宴忱被推上了救護車。
我和我婆婆也心神不寧的上了救護車。
“滴嗚滴嗚!”
救護車一路呼嘯著去了港大醫院。
二十分鐘後。
救護車將池宴忱送到了港大醫院。
院長和各個領域的專家,都已經接到消息,一臉恭謹凝肅的在門口等著了。
楊文英一臉焦躁,立即吩咐院長,“快,把所有骨科專家,腦科專家,外科專家通通召集過來。”
“我不管你們用什麼手段,一定要救好我兒子的命。”
院長一臉凝肅,絲毫不敢大意,“太太請放心,我已經把所有的專家都召集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