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還真是血親死敵,隻怕這輩子都無法和解。
我心口一緊,擔憂的問,“那你現在怎麼樣?要不要緊呐?”
池北霆溫聲軟語的說“沒事,隻是一些皮外傷,我現在已經回家了。”
我聽了,心裡還是滿滿的愧疚,“……對不起,都是我連累了你!如果不是因為我,也不會帶給你這麼大的麻煩。”
池北霆沉笑,柔聲安慰我,“你千萬不要這麼說,我早跟你說過了。就算沒有你,我和他之間,總有一天是要算總賬的!”
聽著他沉冷又堅定的聲音,我渾身莫名其妙起了一層麻櫟。
池宴忱對他的態度是厭惡鄙夷。
而他對池宴忱,隻怕不隻是厭惡這麼簡單。他現在隻怕是在韜光養晦,臥薪嘗膽。總有一天,他等到時機成熟,肯定會狠狠反擊池宴忱。
“那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我真的好害怕,我總感覺我們肯定鬥不過他,我們還是…”
“不用擔心,船到橋頭自然直。不管怎麼樣,我都不會牽扯到你。”池北霆語氣輕描淡寫。
他的語氣明明很溫和,卻聽了又讓人渾身忍不住冒寒氣。
“我們…我們以後儘量躲著他,我們離開港城,去一個新的地方生活好不好?”
我是真的怕了池宴忱。
更怕他報複的會越來越瘋狂。
池北霆聽了,沉吟幾秒,“……好。”
“你好好休息,不要想太多,我後天就回去陪你。”
“嗯,你保重。”我還想再安慰他幾句,但又不知道該怎麼說。
“我掛了,你早點睡,不要熬夜。”
“嗯,你也是。”
打完電話。
我心裡更加忐忑糾結,總感覺眼下的風波和磨難,都隻是小打小鬨的開胃菜。真正的刀光劍影,隻怕還在後麵等著我們。
他們兩個之間,已經到了你死我活,水火不容的地步。
……
晚上。
我昏昏沉沉的睡著,又開始做起噩夢。
夢裡亂七八糟,總是夢到我被綁架時的一幕。而劫匪的麵孔,會逐漸和池宴忱的臉龐重疊。
而後,又總是夢到我進入圍城,和一群少年少女宣誓的情形。
明明是夢,卻又清醒的記得每個環節。
又惴惴不安的等了三天。
池北霆從港城回來了,渾身有種風塵仆仆的疲憊感。
“星喬,我回來了。”
看見他回來,我的心瞬間提了起來,“你回來了!你的傷怎麼樣了,快讓我看看。”
池北霆溫柔的握著我的手,“沒事,都是一些皮外傷。”
我心疼的看著他,他唇角的破損還沒有好,臉上的淤青還有一點點痕跡。
“你身上的傷呢?”
池北霆笑了笑,推開我掀他衣服的手,“身上還好,沒事了。”
我聽了,更加擔憂,“你快把衣服脫了,讓我看看。”
“不用。”
“你趕緊脫。”我焦憂不安的催促。
這兩天,我準備了很多治外傷的藥,準備給他上藥。
“你彆讓我著急,快點把衣服脫了,我看看傷在了哪裡,我也好給你上點藥。”
“真的不要。”
“你再這樣,我就生氣了,你快點呀!”
池北霆無奈,隻好將挺括的西服外套脫了,又將襯衫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