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雲朔正看著在選著新人。
禦林軍在招新人,都尉府也在招。
他如今是都尉府的都督,即便是想升官,進禦林軍,也得把手頭的事處理了去。
“行,錢衡,劉斐,胡祿,郭爭鳴,你們幾個全都留下來。”程雲朔對著麵前過來報道的新人道。
“是,程世子。”
“在都尉府不要叫我世子,叫我都督或者名字都行。”程雲朔對他們道。
“行啊,那我叫你程哥吧!”
“對,叫程哥親近點!”
“程哥,以後多多關照。”
“程哥,咱們喝花酒去吧,我請客!”
程雲朔麵前是西個十八九歲的勳貴子弟。
幾個人全都是吊兒郎當模樣,金吾衛選拔隻看家室,勳貴家的子弟,基本上隻要不聾不啞不瞎不瘸,想進來,都能進來。
這幾個人不看也知道,肯定是被家族裡嫌棄成日不務正業,強行丟到金吾衛裡去做差事的。
程雲朔聽著這幾個人的話,皺著眉頭道,“當差期間嚴禁飲酒!”
“程哥你這麼認真乾什麼?”
“對呀,誰不知道金吾衛就是一個閒差事,給咱們這些勳貴子弟混日子的。”
“你以前不是挺風流的嗎?你去年娶花魁的事可是轟動了全京城。”
“我還以為你跟我們一樣呢!”
程雲朔聽著這些話,臉越來越黑。
還沒等他訓斥眾人,就聽得一聲脆亮的嗬斥。
“誰跟你們這些紈絝子一樣!”
一個穿著男裝的小姑娘一臉憤怒,大步走了進來。
“我師父可是都尉府裡最負責的金吾衛,哪輪得到你們詆毀!”
一群紈絝子看著男裝的杜若全都眼睛一亮。
“呦,這是哪裡來的小娘子?”
“還穿成這樣。”
“來我們都尉府做什麼呀?”
“瞧著模樣還挺俊!”
“你們簡首滿口胡言!”杜若拔出身上的佩劍,對著這幾人就去砍。
“阿若!住手!”程雲朔趕忙叫住她,“你們幾個先去庫房領衣裳佩刀和令牌。”
錢衡幾人對視了一眼,目光全都落在拔刀的杜若臉上,一臉壞笑,“是,程哥!”
一轉身,幾個紈絝子就吊兒郎當的竊竊私語。
“那小娘子真有意思呀。”
“還穿個男裝,看著就有趣。”
“她還敢拔刀呢,我都沒見過這麼辣的女人!”
“也不知道彆的方麵辣不辣!”
杜若聽著這些人的話,小臉氣得通紅,“師父!你攔著我乾什麼,我砍了那些登徒子去!”
“他們都是新來的金吾衛,大家都是同僚,你確定要砍他們?”
“那,你怎麼能許他們進我們都尉府的門!”
程雲朔皺著眉道,“都尉府缺人,他們都拿到了都尉府的文書,我怎麼拒絕?”
都尉府就不是一個正經當差的地方,上頭也從未指望過這些勳貴子弟做什麼,權當給他們一個湊窩的地方彆到處折騰,這也是程雲朔為什麼想往上麵調的原因。
杜若聽到程雲朔這麼講,扁了扁嘴。
“對了,你來這裡乾什麼?”
恰這時,侯府的人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