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慣是個不願惹是非,摻和彆人事的人。
秦氏叫她對秦韶景的婚事上上心,她也隻是給人添些東西,女婿等著秦氏或是秦韶景自己有意,她再來中間說和說和,做個嫂子模樣便是。
叫她首接給杜若安排婚事,這事萬萬不可。
“令筠,沒人會怪你的。”
“嗬!”陸令筠冷笑一聲,“世子爺你是個男子,你哪知婚嫁對一個女子的重要性,要是碰上個不好的,一輩子都耽誤進去,我隻是一個外人,憑空給人家指婚,以後過得不好,人家不得怨我怪我。”
程雲朔聽完陸令筠的話,覺得有道理。
“我明兒跟她哥哥說說。”
第二天,程雲朔照舊去當值。
杜若在陸令筠院子裡乖順了不少。
今兒也極難得的在陸令筠院子裡坐住了,一個人撥弄著圍棋子玩兒。
上午的時候,陸家的人來了陸令筠這兒。
“什麼事呀?”
“大小姐,夫人說過幾日有簪花宴,想請著您去赴宴會。”
“哦?還有誰?”
“還有柳家兩個小姐,以及您舅母。”
陸令筠聽到這裡,便是心知肚明。
這哪是什麼簪花賞花宴,這就是一群貴婦相看媳婦兒,貴女們物色夫家的宴會。
陸令筠自己也是去年的春日宴被聘走的。
聽著來人是柳清萍柳清霜兩姐妹,陸令筠就知道,今年是她們倆主場。
柳家還有柳氏應該是給她們擇婿的。
而找她一起去,那自然是為了給她們倆撐些場麵。
陸令筠抿了口熱茶,“回去告訴母親,我會準時赴宴。”
“是,大小姐!”
陸家的人心滿意足的離開。
這年頭家族之間都要互相幫扶,孤木不成林,單絲難成線,家族之間一個帶一個,同氣連枝,大家一起昌盛才能更好的抵禦風雪為難。
柳清萍柳清霜嫁得好了,對她也是有幫助。
再者,這姐妹倆不叫她討厭。
這種撐場麵的事她樂得去做。
晚上的時候,程雲朔回來了。
悶了一天的杜若想要跟他好好聊天一番,被程雲朔打發回去早點睡覺。
“你也該早點休息,彆折騰這麼晚。”
“師父,我在你家都悶了一天,就你回來了,我才有個說話的人。”
程雲朔聽到這裡,皺著眉問,“你師娘不是在家嗎?”
“可是師娘很忙,她要看賬本,還要管理家事,我又看不懂。”
程雲朔臉一板,“你看不懂為什麼不跟她學?”
“我可是主動跟她說,要教她的,她不肯學。”陸令筠難得出個聲。
她看了一眼杜若,趕緊撇責任,免得叫她‘首言首語’賴上。
杜若“”
果不其然,聽到陸令筠這麼說,程雲朔的臉更板,“阿若,你年紀也不小了,你兩個哥哥成天在為你的事發愁,說從小沒人教你規矩管家,你這來我家,難得有這樣的機會,你再不學,等著什麼呢!”
被訓的杜若極不情願,撒嬌道,“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