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雲朔看到她這樣子,立馬把她推開,他臉上全是一言難儘,更是帶著一股發自心底的逃離欲,“來人,把杜姨娘拖回院子裡!”
他說完,大步流星逃似的遠離杜若。
周遭的小廝們得了命令,全都一擁而上,一把拉住杜若,把她強行往小荷院裡拖。
這一刻,杜若看著麵前逃似離開的程雲朔,恍若跟隔世一般,想起了那個曾經叫她鄙夷嫌棄的女子。
那時的她,甚是不解她為什麼會那麼瘋狂,那麼歇斯底裡,像個瘋子一樣,緊抓著一個男人糾纏不放,把自己活得跟個笑話一樣。
她更是同其他人一樣,瘋狂的嘲笑於她,跟程雲朔說著她的壞話,取笑她,討好他。
因為她當真覺得她丟人,唾棄一個女人連半點臉麵尊嚴都不要。
可如今,她竟然同她一樣。
被強行拖進小荷院後,杜若哇的一聲,爆哭了出來。
第二天。
來喚的她竟是陸令筠。
“杜姨娘,少夫人請你過去。”小琴在門外道。
杜若一晚上幾乎沒睡。
她躺著,都不知道怎麼合眼,眼淚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乾,腦子空空蕩蕩。
“杜姨娘,少夫人請你過去。”
“杜姨娘”
小琴在喊到第三遍她名字,推門進來的時候,杜若從床上坐了起來,她擦著自己的臉,把後背給彆人。
“杜姨娘,你,怎麼樣了?”
“給我打點水,我馬上去。”
小琴擔憂的看了她一眼,“是。”
沒一會兒,杜若自己梳洗完了,她還施了點妝,叫自己看起來沒那麼糟糕。
在陸令筠麵前,她要有點臉。
小琴看著她不複往常神采飛揚的眼睛,心裡說不出來,她帶著人到了陸令筠的院子,陸令筠己經坐著等著了。
小琴走到陸令筠身邊,在她耳邊說了幾句,陸令筠心領神會,她抬頭看著麵前的女子,“杜姨娘,你坐。”
杜若努力在陸令筠麵前,維持著往日模樣,“少夫人找我什麼事?”
“我想問問你,那個香囊的事兒。”
聽到香囊,杜若撐著的表情失控一大半,她倏得站起身,“你也要罰我!”
陸令筠瞧她這委屈到極點的樣兒,她便是首接道,“昨天世子回來跟我說,你當街打人,還撕人家衣裳,就是因為那香囊。”
“什麼!”杜若立馬瞪大眼睛,不可置信。
“我也覺著這事不可能,你昨天是跟我一起出的門,沒聽人說你當街打人,撕扯,所以我便是要問清楚,你那香囊到底怎麼回事?”
陸令筠眸光平和清明,一如既往的從容淡定,當家主母的,一定得秉公執法,把事情原委都查清楚了再定罪。
感受到陸令筠那平和的態度,杜若也逐漸從要癲情緒裡緩和過來,她盯著陸令筠的眼睛,理順著思緒道,“我沒有打人,我是見著我自己的香囊,把人攔了下來,衣裳也不是我拽的,是因為因為我見著那個人一時忘了神。”
“誰?”陸令筠不解。
“邢代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