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梓寒周璟嫁給瘋批太子衝喜後!
從靈通寺下山,周璟冷漠異常。渾身上下寫著不高興,來往的路人都下意識的和他保持距離。
他的存在就背負著血債,是沾血的,就注定活在殺戮中。
妙隱這個和尚,就會說些他不愛聽的。
還囉嗦。
下回可不給他帶進貢的茶葉了。
他踢著台階上的石子。不知為何,越走越疲累。
甚至頭暈目眩。
他一時間分不清現實和虛無。視線越來越糊,他踩到了木枝上,一個踉蹌。
“殿下。”
好似有人輕喚。
是誰?
眼前的一切漸漸消散,畫麵被碾成了碎片。最後隻剩下黑暗。
“殿下。”
聲音變得清晰,他也總算和記憶抽離。也認了出來,那是慕梓寒的聲音。
無人瞧見,躺在床上的人,被褥下的手指動了動。
‘咯吱’一聲,窗戶被風吹開。
外麵不知何時下起了瓢潑大雨,天上像是被人捅出一個洞,雨勢越來越大,像是要淹沒整座京城。
電閃雷鳴間刮進來的風也沾了濕氣。肆意將窗戶吹的哧哧作響。
往年這個時候,早該轉暖了,可今年卻還是冷的不行。
夜裡一下雨,更甚。
已經五更天了。怕是再過會兒,天都要亮了。
邵陽至今還沒回來。也不知血珊瑚可有到手。蒙時他們都還等著。
頭上的金重的能壓斷脖子,慕梓寒早早的全給拆了。她趴在床頭給遲遲未醒的周璟撚了撚被褥,就準備跑過去關窗。
可她剛起來,手腕一緊,被人扣住。
周璟渾身不適,五臟六腑像是被鐵棍狠狠攪動。他乏力的睜眼,薄唇在動“去哪兒?”
慕梓寒眸色一亮,裡麵好似閃爍著熠熠星輝。
“殿下總算是醒了,您可有哪裡不適的?還疼嗎?晚膳沒用,這會兒怕是餓了吧,得讓廚房那邊送些點易消克的吃食。”
她還不忘回答周璟。
“您不宜見風,我正要去關窗戶。”
說著,小姑娘示意周璟鬆手。
可他沒有。
他壓下喉嚨往上翻滾的腥甜。手下觸感極好,可涼冰冰的。
再看她,還是那一身嫁衣,沒換。但洗過臉,花的妝容也被她洗去。這會兒小臉俏生生的。
唇呈粉嫩色,不似先前的紅豔。
周璟眉頭緊鎖“冷?”
慕梓寒沒應,但是止不住的打了個噴嚏。
男人蹙了蹙眉。她儼然還記得慕梓寒生病時,有多麼難纏又嬌氣。還要讓人伺候。
他垂著眼將身上的針一根一根拔下來。最後掀開被褥“上來。”
慕梓寒一愣。隨即連連搖頭,沉靜的將周璟昏迷後發生的事告知。
“皇上和娘娘就在隔壁,再三叮囑,您一醒,就得讓人去傳話。”
“公主去皇宮了,太醫說了,需要一位血珊瑚作為藥引。”
“你如今醒來,還得讓蒙時他們過來瞧瞧。”
周璟就這麼看著她。
他不言亦不語。
慕梓寒敗下陣來鼓鼓臉,在他的注視下,有些臉熱的慢慢解開穿在外頭繡著石榴的寬衫,再褪去繡花鞋,小心翼翼的躺下。
到底怕冷,她拉起被子,將脖子以下的全都蓋住。
床很大,她又挨著床沿,兩人之間怕是隔了一段鴻溝。和他大眼瞪小眼。
周璟輕嘖一聲,不容分說掐住她纖細柔軟的腰肢,把人拉近。他的被窩無疑是暖的。身體更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