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淮適就格外煩悶。
因為他至今沒查出慕梓寒的的身份。
就好像查無此人?
也是奇怪了!
“去查,讓下麵的人繼續查!”
小廝為難“就算查到了,老爺也不會答應的。”
淮適“侯爺不是對我愧疚嗎,我要的,他還能不滿足?”
“可……她是嫁了人的婦人啊。”
“嫁了人又如何,我看上就得是我的!一個商戶出身的病秧子,也配和我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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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線明媚,曬在身上暖融融的,席宴就設在流水曲觴旁,主人又花心思精心布置,入目之處很有雅致。
可淮南侯夫婦察覺不出半分暖意,如墜冰窖。
周圍的賓客紛紛回過神來,哪裡顧得上吃飯,齊齊起身請安。
淮南侯快步過來,行動間撞上了桌上的酒壺,他顧不得去扶正。隻聽瓷器落地聲,酒水四濺。
“殿……下。”
他上前拱手“實在對不住,下官以為您不來了……”
下麵的話,還不等他說出口,喜公公絲毫不給顏麵的打斷了。
“侯爺,你這是責怪殿下了?”
喜公公原本是伺候皇後娘娘的,後來又被皇後送去伺候周璟,他可不是一般的奴才。便是皇親貴胄都要給他幾分薄麵。
他說話格外不留情。
“這滿京城誰不知殿下一諾千金,既是收了你淮南侯爵府的請帖,便是一定要來的,除非是宮裡的主子召見,或是遇到了棘手的事脫不開身。”
“便是真不來了,也是一定會提前告知。”
“誰不知殿下身子弱!便是每次入宮皇上身邊的公公都要親自來接!深怕殿下路上身子不適。殿下今日過來無非是看在淮南侯爵府往日的功勳上,不惜托著病體過來!”
“貴客登門,侯府門口卻冷冷清清,隻有零星幾個奴才,如今來了此處,侯爺好大的威風,竟然還出言怪殿下了?老奴活了半輩子,還是頭一次碰見如此不體麵人家,真是笑話,還是個侯爵府!”
他叭叭叭一頓講,把慕梓寒都聽懵了。
好了,她確定了,今日的確是過來找茬的。
“不不不,公公誤會了,下官怎敢責怪殿下。”
淮南侯見周璟沒有打斷喜公公,不由慌了神,周璟……彆是過來給太子妃撐腰的吧。
他氣惱的很。
周璟都快死了,怎麼還這般得理不饒人?
要知道……要知道周璟一死,周煜就是太子,日後他女兒淮萱就是太子妃,更會是皇後,侯府的榮耀永垂不朽!
自從皇上賜婚,他就等著做國丈的美夢。
可現在,一切都沒發生。
他隻能伏低做小。
“是下官的不是,下官考慮不周全。”
二皇子周煜和三皇子周承紛紛朝這邊過來。
周煜怪不是滋味。
之前他沒見周璟,下意識以為他來不了,也給淮南侯爵府說過了,哪裡知道,是他這個未來嶽父自以為是的直接開席了。
他本來對淮萱沒有男女之情,那麼一鬨愈發看不上淮南侯爵府。
要不是有太後這層關係在……
他想,如果他是周璟,一定得氣死!這不是沒把自己放在眼裡,才會出現如此疏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