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南侯這些年身居高位,做的孽可不少。
侯夫人因為有個太後姑母,總是拿著鼻子看人,京城裡的朝廷命婦,她也大差不差得罪了個乾淨。
還有淮萱。
她嬌弱扶柳,名揚京城,可是不少宗婦眼裡的兒媳人選。又是公子哥愛慕的心上尖尖。
淮萱詩詞歌賦樣樣精通,不少沒出嫁的姑娘對她心存嫉妒。
也隻有淮褚,待人和煦,甚少得罪人。
淮褚將京城敢在淮南侯爵府盜竊的人全都想了一遍。
“二皇子和小妹已然定親,咱們就是一條船上的,定然不是他所為。”
淮南侯卻冷著臉,覺得誰都有可能害他。
“周煜想退婚都鬨到皇上跟前了!誰知他心裡打得什麼算盤!”
“三皇子沒這個實力。平時也謹小慎微,不愛出頭,更不會冒尖。”
淮南侯“會咬人的犬還不會叫呢!”
淮褚又道“父親覺得可是楚王所為?”
他說到這裡,心神定了定“上回楚王不得不在皇宮重罰楚哲成,傷勢頗為嚴重,楚王對這個兒子非打即罵,可也是出了名的護犢子,若不是冒犯了太後,也定不會大打出手。”
“懷恨在心,對付不了太後,對付咱們淮家也是極有可能的。”
這時候,淮南侯認同點頭。
“我同楚王多次打交道,他平時看著豪爽,可手段極狠。”
父子二人一個一個猜過去。就差將京城的皇親貴胄及勳貴世家翻個底朝天。
最後。
淮褚壓低聲線“皇上呢?”
他望著淮南侯,有條有理道“淮適做的事,父親知,兒子也知,他多次挑釁殿下不說。甚至對太子妃……,設宴那日,大言不慚更是想讓一國之儲將妻子割愛成全他。如此大逆不道,便是砍了腦袋,害的父親被絞了官職也不為過。”
“皇上最看重殿下,此事還能輕拿輕放不成?”
淮南侯眸色一沉。
如果是皇上做的,那明顯是警告和威脅了。
淮褚見他變了臉色,又低聲安撫“父親放寬心,兒子也隻是猜測。既然誰都有可能,沒準是殿下所為。”
淮南侯頭一次否認。
“周璟?怎麼可能?”
是,周璟在淮家大發雷霆,淮適就是他下令押去宗人府的。可在所有人眼裡,殿下不過是怒發衝冠為紅顏。
是個男人也忍不了啊!
何況,他有個兄弟在宗人府當值,淮南侯早就托他照顧好淮適了。
那人說了周璟也沒有特地讓人‘好好照料’淮適。一切都得按著規矩和律法來。
你當周璟這麼多年的仁厚是世人為了恭維才封嗎?
殿下婦人之仁的很。
這時候個的淮南侯哪裡知道,他嘴裡的好兄弟,其實是周璟底下的人。
而淮適早就被折騰的奄奄一息,隻吊著一條命了。
但是好兄弟每次都告訴他你放心,淮二公子能吃能喝好著呢!
“誰都有可能,絕不可能是他。”
淮南侯特彆篤定“一個快要死了人,還能折騰出什麼水花來?隻怕每日恨不得多念幾句經文求著佛祖讓他多活一日。”
嗯。
談了一晚上,誰都有可能,然後排除了真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