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梓寒周璟嫁給瘋批太子衝喜後!
這時的她很有待客之道,笑吟吟的。可得知她身份後,白嫣就不笑了,變臉瞪向他。
“我警告你,以後對我阿姐好一點。我發起脾氣來誰也攔不住,可不管你是不是什麼皇子皇孫。”
說罷,她氣衝衝往外走。
也就是那日,端漠皇莫名總會想起她。
再後來,他和榮德侯府走得近了,花燈節約白鳶一道看花燈。
白鳶規矩得體,和那些他見過的世家女並無二致。她溫柔似水,長得和白嫣卻不像,模樣不像,氣質不像,性情也不像。
端漠皇總覺得少了些什麼,索然無味。
直到撞見了偷偷跑出來溜達的白嫣,白嫣前腳咬著糖葫蘆,碰到兩人後就要溜。
“站住。”
白嫣悻悻,不說話,低頭去踢石子。
誰不知道白家二小姐天不怕地不怕,便是父親榮德侯也敢嗆幾句,可她就怕姐姐。能管住她的也隻有白鳶。
白鳶走近“前些時日就鬨牙疼,還吃糖?”
白嫣忙道“不吃了不吃了,這不是沒吃幾口就被逮著了。”
“你這幾日怎麼老往外跑?”
白嫣眼裡閃過一瞬間的心虛“我就是出門轉轉。”
“真的?可我怎麼得到消息,你前兒打了成世子。”
白嫣理直氣壯“誰讓那登徒子說要娶我?我是他配肖想的嗎!”
“阿姐,我才是你妹妹,你不能聽信他人胡言。”
“再說了,什麼叫做打他,我可沒動手,打人我還嫌手疼。是他眼巴巴讓我消消火氣,我順嘴便說你打自己一巴掌我就消氣,誰知道他真打啊,對自己夠狠。”
白嫣矜嬌抬了抬下巴“愛慕我,又得不到我,我都替他難受。”
端漠皇從沒見過像她這樣的女子。
午夜夢回,他也總是夢到她。不該有的欲念滋生。
再後來,先皇一身龍袍,讓欽天監定下婚期前特地將他叫入皇宮問話。
“那白大小姐皇兒相處的如何?”
“朕當時見她第一眼,就覺得合眼緣,這孩子好,才情樣貌可都不差,就該是我們皇室的兒媳,要不是太子已娶妻……”
先皇一頓,止了話。
“你的婚事過去,朕就該給你七弟相看了。他啊,也到了娶妻的年紀。”
“朕將她指給你,你那其他幾個兄弟,明裡不說什麼,可背地裡都指責朕偏心,你該明白朕的良苦用心,朕就盼著你們這些小輩和和美美的。”
什麼偏心!
父皇明明眼裡隻有太子!然後就是七皇子!
給他指婚,無非是一種補償。
和皇位無緣的補償。
端漠皇壓下不適,笑著道“白家大小姐甚得我心,父皇挑的自不會差。”
等他坐上那個位置,要什麼女人會得不到?
娥皇女英亦是佳話。
白嫣,他同樣唾手可得。
總要徐徐圖之,不急。
後來,他終於坐上了那個位置,明知七弟對皇位無意,可朝臣服他敬他,就成了端漠皇心裡的一根刺。
他對七皇子下了毒手。
那時七皇子的死,百官對他頗有微詞,又有敵軍來犯,江山動蕩,這個位置他還沒坐穩,端漠皇也就不急著讓白家二小姐入宮。
可誰知,她毫無征兆的招婿了。
端漠皇忍著怒火和怨氣,含笑去問白鳶問。
“你妹妹快成親了,怎麼之前不曾聽你提及。”
皇後“皇上日理萬機。臣妾娘家的事何必在您麵前提。”
她說“家裡沒有男丁,嫣兒不舍離開雙親,早早就有了招婿的心思,可……這到底是不光彩的,父親勸不動,也便隨她折騰了。”
“嫣兒心疼姑爺,家裡又不講究排場,這婚事也不打算大辦,皇上您也不必過去,我回去一趟就夠了。”
端漠皇問“是哪家兒郎入了她的眼?”
“小妹看上的,自然就是好的,那人叫重淵,尋常人家出身,不識字,不會武,可為人老實,話也不多。”
“皇上您是知道的,這自古以來招婿就招這樣的,如此才好拿捏。”
皇後“兩人感情好得很。”
躺在榻上昏迷的端漠皇指尖微動,皇後的聲音逐漸遠去,隨即換上張太醫的聲音。
“蒙時,你總算來了,快給皇上瞧瞧。”
可端漠皇擺脫不了虛幻的回憶。
他好似掉入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