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吃什麼?”
“外頭是什麼人?”
“喂!給我也來點啊!”
路過的邵陽都不想理她。
果然是許閣老的女兒,這般不討喜,從她手裡搶魚吃,怎麼可能啊。
這麼想著,饞蟲被勾出來,邵陽忍著燙用手撿了一條,沒忍住咬了一口。
嗯……
看上去很成功,就是不好吃。
都讓她懷疑之前做糖醋魚的不是那個土匪頭頭了。
邵陽吃的有點痛苦。
隔著一道門,許筠很無助。
她從小到大就沒吃過這種苦。
她難過地抱住自己蹲下來,情緒都醞釀好了,正準備啜泣。
外麵有動靜了。
隔著一道小小的細縫,有什麼被塞了進來。
她下意識去拿,是一塊手帕,手帕裡麵包著一條魚。
許筠眼前一亮。
“謝謝,你是好人!”
她忍不住咬了一口“嘔!”
邵陽嘴角勾笑,慢悠悠回去。
魚不好吃,但酒不錯,味道醇厚。
這邊慕衍正絞著頭發,就見譚洲提著兩壺酒。
“慕將軍,您要的梨花酒,度數不深,適合女子喝。”
慕衍驀地一頓。
“小廚房那兩壺?”
“那是我讓人從京城捎的,這不是出去辦事,就順便擱在廚房了。慕將軍,可要和我小酌幾杯?那可是釀了十多年的女兒紅。”
慕衍眼皮一跳。
壞了。
他朝外走去。
等到了邵陽那邊,沒入屋就聞到濃鬱的酒味。
坐在凳子上邵陽就喝了兩杯,就有些頭暈了。
她的臉是紅色,身子也跟著熱了起來。聽到動靜,她醉意朦朧抬眸看向走過來的慕衍。
男人在她麵前蹲下,
他眼裡的情緒翻湧。
“喝了多少了,可難受?”
啊,原來不是啞巴。
就是這聲音。
邵陽腦子有點亂,思考不上來。
她也沒有應慕衍。
“這是解酒茶,快喝了,免得明日鬨頭疼。”
邵陽就著他遞到唇邊的杯子,下意識張嘴吞咽。
吃了幾口,她就不吃了。
嘴角還沾著水色,就這樣定定的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
“你在找什麼?”
慕衍“你袖口的帕子呢?”
她總是有將帕子放在袖裡的習慣。
“給許筠了。”
慕衍什麼也沒說,準確無誤地去她枕頭底下尋到了另一塊帕子,動作輕柔地擦著她唇上的水漬。
“能走路嗎?”
邵陽嗤笑“你當我是你?”
瘸子!
她站起來,很筆直地給慕衍走了一條直線。
慕衍“去床上躺下。”
“為什麼?”
“我如今抱不動你。”
邵陽頭暈乎乎的,她總覺得那麵具礙眼,就要抬手去掀“你和本宮的一位故人極像。”
可手落到一半,突然想起來,這個人很醜。
她手又縮了回去。
就聽那人用極啞的嗓音道“明日醒來,今夜的事你會記得嗎?”
邵陽“那是自然。”
“當年本宮誤喝了祖父的酒,怕他怪罪,當夜就給埋了。第二日醒來想起挖的坑不夠深,又去重新挖了幾鏟子。”
“那就好。”
邵陽“什麼?”
她的手被人握住。
“放肆!”
慕衍仿若未聞,拉著她觸到了麵具。
邵陽到嘴的訓斥漸於無聲。
麵具一點點被摘下來,露出男子的全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