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梓寒周璟嫁給瘋批太子衝喜後!
顧文禮思忖再三,躊躇許久,到底留了下來。
他也有他的顧慮。
此地不安全,裡裡外外都是土匪,他雖然打不過,可陪在此處,還能是個照應。
這個節骨眼,實在沒必要考慮是否失禮,也沒必要去追究什麼男女大防。
何況,許筠嗓音裡的害怕騙不了人。
顧文禮做不到就這麼走了。
將弱女子留在這種虎狼窩不去理會,實在不是君子之風。
顧文禮看向譚洲。
“我宿在此地。”
譚洲……
你知不知道我們是土匪啊!
土匪讓你怎麼做,你就怎麼做!不知道嗎!
可……
譚洲的眼神狐疑地在兩人身上來回打轉。
不會吧!
才這麼點功夫,你們就對上眼了?
許筠黑成這樣啊!
這顧二是不是喜歡黑的啊!他口味好重!這樣……這樣也算是無心插柳柳成蔭了。
譚洲其實真不覺得許筠害怕。
因為她前幾天真的吃得好,睡得好。
是的,許筠剛被綁上山時是害怕的,後麵發現他們不把她怎麼樣,就隨心而欲了。直到剛剛送菜婆子告訴她,當家覬覦她!
許筠抬著下巴“聽到沒!我願意,他也願意,我們心甘情願睡在一處,就不勞你費心了。”
顧文禮的眼眸狠狠一顫。
譚洲一臉古怪“啊。”
“行吧。”
譚洲“你們自便。”
當他白操心了。
郎有情妾有意的。
譚洲走到門前,扭頭“那個……”
他清了清嗓子“這床有些年頭了,你們注意些,弄塌了我不管啊。”
許筠沒聽懂。
畢竟她還沒議親呢!
她嘀嘀咕咕“我說呢,轉個方向就咯咯吱吱地響,害得我夜裡都不敢睡。這什麼鬼地方,床也不做牢固些。”
顧文禮也沒聽懂。
他雖然是男人,可他一心讀聖賢書啊。甚至可以說,在男女這件事上,他還沒開竅。
他午夜夢回從沒想過女人,想的都是功課。他也沒有用手紓解過,因為他每天寫文章手已經很累了。
他每天生活充沛。
譚洲一走,門再度被合上。
顧文禮將兩條吃飯坐著的長凳擺到床榻最遠的位置。合在一起,人躺上去。
“我睡此處。”
許筠就感覺這人真懂事!
當然你睡啊。
但她到底得做做樣子,畢竟顧文禮要是跟譚洲走,是有床睡的。
她假意退讓“你睡床吧。”
在顧文禮耳裡就是。
你和我一起睡床吧。
他險些從凳子上翻下來。
顧文禮哪裡被人這樣撩過!
他穩穩心神,坐直身子,麵色嚴肅。
顧家人扳下臉來真的有股老學究的古板迂腐。
許筠看一眼,竟有些生畏。
啊,你隻是個尋常秀才,怎麼會有這種麵對那些世家大儒的威壓啊。
“許小姐。”
顧文禮很冷靜“你我才初初相識。”
“你不知我的身份家世,不知我的年紀八字,亦不知我為人是否正直,就說這些,實在太草率了些。”
“對你對我都不好。你是女子,更要吃虧。”
“許小姐還是得注意些分寸,有些話說出來對人的困擾會很大。你明白我的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