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似在嘲諷,在鄙夷。
端漠皇死死咬著牙,麵色難看的要命
偏偏這時候,一股妖風吹過。血色白布被吹飛,露出那具無頭屍體。血肉模糊,很多宮妃撇開臉,不敢看。卻也有膽大的出聲“那是什麼?”
不知是誰在人群中說話。
皇後麵色平靜看過去。她的眼裡沒有任何波瀾,也不覺得可怖。
畢竟死人可有活人可怕?
太後的手搭在胸前,手腕上頭還有細細密密的紅疹。
可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她手裡緊緊攥著按在懷裡的物件。
端漠皇眸色一顫,伸手去取。
可太後握太緊了,他竟然抽不動。
像是帕子,可又不像帕子。
端漠皇看了矮個子影衛一眼,影衛上前,幫著取下來,他力氣大。
影衛不知道這是什麼,畢竟被揉成了一團。外麵也全部沾了血。
所以,影衛攤開了。
影衛!?!
因為那是條褲衩子。
他瞪大眼再看看,還是褲衩子。
端漠皇瞳孔劇縮,火氣一層一層往上湧。
“這……”
太後懷裡怎麼抱著這種臟東西!
難不成太後夜裡有抱著褲衩睡覺的習慣?可這是男的穿得啊!
先帝穿得都是明黃色的,可這是白色的!
難不成太後背地裡和彆人有染?
不得了了!
太後都這把年紀了,私下竟……
所有人的心思百轉千回,就在這個時候傳來了熹貴妃的聲音。
“三?這上麵繡的可是三?”
熹貴妃的眼睛看向周承“內務府撥給皇子用的物件都有特殊標識,三皇子不如解釋解釋?”
周承??
他一時間覺得荒謬萬分!
因為那真是他的!
冒著被抓到的風險,就為了盜他的褲衩?
好變態!
周承犯惡心。
“貴妃娘娘,你休要血口噴人!”
是誰啊!!!
要這樣害他!
這是在羞辱他啊。
“父皇,這……這的確是兒臣的,可兒臣實在不知怎麼貼身衣物會在此,求父皇明鑒。”
“兒臣的名聲毀了就毀了,可皇祖母的清譽萬不可亂。”
端漠皇“你不知?”
他猛地站起來,對著周承就是一腳。
“你的衣物在你府上失竊,為何不知?盜走便盜走,又為何栽贓陷害在太後頭上!”
“混賬東西,便是此事你無辜,可鬨成這樣,你被戲耍臟了太後名節,也是你之過失!”
端漠皇也知此事蹊蹺。
好像這段時間發生的事一直對周承不利。
可能怎麼說?說到底不過就是他蠢笨這才被算計!
對方一環接著一環,算計了所有人,焉知下個被算計的是誰?
要是太子……要是太子沒事,應該不會這樣。
端漠皇很清楚,早些年周璟的官途不順誰都想壓他一頭,誰都因為他有一半的血姓白而為難他。
可周璟愣是一個腳印一個腳印走得踏實,這些年,就沒出過糗。
他暗中培養的周承和周璟相比實在差太多了。
端漠皇接受不了這點。
不同於他幾近癲狂的歇斯底裡,皇後轉身,去看熊熊燃燒的火焰,也不知想到了什麼,忽而喃喃“這火可真大,你們說巧不巧?怎麼也滅不了,就和當初的榮德侯府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