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此不惜做了萬全的準備。
他尋上那時懷了身孕的白鳶。
“阿嫣的身份到底名不正言不順,現在的朕給不了她封位,朕留她在身邊,可孩子瞞不下,你們姐妹情深,你如今有三個月的身孕,依朕看,不如回頭將阿嫣的孩子過到你名下。”
“皇後,你若是聰明人,就該知道怎麼做。”
白鳶麵露嘲諷“皇上莫不是忘了,我比阿嫣早懷胎。”
這的確是麻煩事。
可又如何呢?
如今白家敗落,京城的人,皇宮的人,談及白家色變,恨不得遠離不沾染半分。
椒房殿便是座冷宮。
裡裡外外都是他的人。
他可以封鎖一切消息。
“待你生了,就說生了雙胎,彆的無須擔心,朕會妥善打理,沒有破綻,無人敢多舌。”
再後來,白鳶雨天打滑,不慎小產。
他一直以為是意外,卻不想是人為。
白鳶是不想生下他的孽種。
當時他也沒過多傷神。
他後宮嬪妃多,孩子以後會更多,小產就小產了。
那時的他格外盼著白嫣肚子的孩子。
白鳶流產,消息封鎖,那時太後擺駕來了形如冷宮殿椒房殿,也看到了撲在白鳶床前照看的白嫣。
她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太後為此震怒,尋上了端漠皇。
“你瘋了不成!一個早就嫁過人的二手貨,也值得你如此!哀家說呢,白家好端端怎會通敵……你!你是要氣死哀家!”
端漠皇卻微笑道“母後,阿嫣有了身子。”
太後沉沉擰眉。
又過了幾個月,她再度尋上端漠皇。
“我的兒,她那肚子裡的當真是你的孩子?哀家瞧著她的肚子不像是七個月的。你可彆被耍了,樂嗬嗬沒心眼給彆人養孩子。”
“哀家絕不允許!皇室血脈被混淆!皇帝你就是昏了頭了!要什麼女人沒有!”
太後的一番話,如一盆冷水。
端漠皇為此又尋來每月給白嫣請平安脈的蒙老太醫。
蒙老太醫恭敬道“這女子胎像各有不同,白二小姐的確七月懷胎無疑。”
蒙老太醫是他的專用禦醫,端漠皇信得過。
直到白嫣早產。
周璟明明是足月出生的,可在端漠皇耳裡就是早產。
那一胎生得很快,白嫣拚了命。
她最怕疼了,平時磕了碰了,在重淵麵前嬌滴滴的不行。
榮德侯每次撞見,直呼沒眼看,還說怎麼生了這個玩意,疼什麼疼,也沒見你身上多到口子。
白嫣每次都要挑釁“父親,您該學學重淵怎麼疼人。您如今都當外祖父的了,邵陽早就會喊人了。您是上了年紀的人,可我阿娘不同,女兒和阿娘走出去外頭人都說像一對姐妹,你若不體貼些,也不怕外頭年輕的後生對阿娘生了情誼。”
聽聽!這種荒唐的話,她是張著嘴就能說。
她絲毫不顧榮德侯的冷臉,扭頭衝重淵道“我爹什麼都好,可這一點可莫同他學。”
白嫣“彆家的夫人個個端莊,是夫婿的賢內助。”
白嫣摸了摸還未顯懷的小腹“可我不一樣,我隻想當嬌花。”
有人澆水有人施肥,她隻管盛開綻放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