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沈渡幾乎跳起來,“玉佩?!”
“我沒上場,玉佩就拿不回來了。”
沈渡急了。
要不是李三少爺把他隨身的玉佩扯下來,當作賽馬的賭注,他不會上場的。
他都騎在馬背上了,隻等敲響鑼鼓就開始,謝景衍卻讓他放棄比賽,他都箭在弦上了,哪能答應,謝景衍也不和他廢話,直接就將他從馬背上拽了下來,他直接傻眼了,再然後就被打暈,等醒來時已經在謝景衍的書房裡,還被茶葉糊了一臉。
作為大舅子,他簡直顏麵無存,更叫他不敢置信是,潑他茶水的是自家親妹妹。
見沈菀眸底怒火熊熊的樣子,沈渡還真有些怕,他從來沒見自家妹妹這樣神情過,他道,“隻,隻是賽一回馬而已,大哥以前經常賽馬,妹妹太小題大做了……”
她小題大作?!
沈菀都快被氣瘋了。
沈菀紅著眼睛,衝沈渡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喜歡賽馬嗎?!你以為我願意剝奪你這一點愛好嗎?!因為我見過你賽馬出事,從馬背上摔下來,胳膊受傷,再拿不起紅纓槍的頹廢模樣!”
“我不想再看到第二遍了!”
沈菀幾乎歇斯底裡的吼著。
她是真的嚇壞了,氣瘋了,不管不顧了。
書房裡有一個算一個都看著她,沈渡看著沈菀道,“妹妹在說什麼?你什麼時候見我胳膊受傷了?”
“在夢裡!”
沈渡,“……”
沈渡嘴角眼角齊抽,然後望向謝景衍,用眼神詢問我妹妹是傻了嗎,把夢裡的事也當真。
沈渡道,“夢都是反的。”
“我的夢不是!”
沈渡無話可說。
謝景衍讓陳風拿套他的錦袍給沈渡,然後對沈菀道,“我今日在賽馬場把你大哥打暈帶走,以後不會再有人找你大哥賽馬了。”
沒有最好,沈菀輕點了下頭。
陳風拿錦袍給沈渡,沈渡往屏風後走去,剛走到屏風旁,他的跟班小廝就跑進書房來,大喘氣道,“世子爺,不好了,二少爺出事了!”
沈渡道,“二弟出什麼事了?”
小廝回道,“世子爺被打暈帶走,二少爺騎你的馬參加賽馬,馬在比賽的時候突然發狂,把二少爺從馬背上掀了下來,後麵的馬停不下來,直接踩了上去,二少爺怕,怕是……”
想到那畫麵,小廝心底就發毛,遍體生寒,連後麵的話都說不出來,太瘮人了。
二少爺就算僥幸能不死,隻怕下半輩子也隻能在床上躺著度過了。
剛剛書房裡的人都覺得沈菀太把做夢當回事了,現在聽到小廝稟告的事,一個個背脊都發涼,尤其是沈渡。
他參加過不少次賽馬,知道從馬背上摔下來會有什麼後果,他震驚的看了眼沈菀,顧不上換錦袍,把錦袍塞給謝景衍,就趕緊走了,不知道是去賽馬場還是回平陽侯府,隻要沈渡不賽馬,他去哪兒,沈菀都放心。
沈菀也被小廝稟告的事震驚的回不過神來,前世大哥受傷是二房的手筆,沈瀝應該很清楚大哥的馬被人動了手腳,他怎麼會騎大哥的馬參加賽馬?
沈菀在走神,就聽謝景衍醇厚的嗓音傳來,“除了夢到你四妹妹受傷,許大少爺弄虛作假,還有你大哥賽馬出事之外,你還夢到什麼了?”
沈菀抬頭,就對上謝景衍那雙充滿探究的眼睛。
沈菀道,“你不是不信我嗎?”
謝景衍,“……”
他之前是不信。
可沈渡的事血淋淋的擺在眼前,他還能不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