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上回一樣,沈菀挨著車門坐的,上回謝景衍是生氣,這回則是鬱悶,他不喜沈菀對他這般疏離,拒他於千裡之外。
沈菀知道謝景衍在看她,說開了之後,她倒是不怕他了,準備掀開車簾看外麵,車簾子還沒掀開,自覺地大腿一沉,大腿上橫過來一條腿。
沈菀看向謝景衍,謝景衍道,“腿疼,你給我揉揉。”
沈菀當即吩咐小廝道,“回淩王府。”
謝景衍看著沈菀,“回王府做什麼?”
沈菀道,“你不是腿疼嗎,我一個人去平陽侯府就行了。”
彆以為她不知道他是裝的。
還想讓她給他揉腿?
沒門兒!
謝景衍臉黝黑,隻覺得後槽牙都在發癢,他把腿抽回來,沈菀繼續掀車簾,隻是這回手還沒碰到車簾,就被謝景衍抓住了,她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用力一拽,她人就不受控製的撲向他懷裡。
他胸膛結實,撞上去彆提多疼了,沈菀疼的額頭打顫,氣道,“你混蛋!”
沈菀掙紮要起身,可謝景衍把她抱的緊緊的,“哪兒撞疼了?我給你揉揉。”
撞疼的是胸,他手直接就伸了過來,等反應過來。
揉的人臉紅,被揉的人也臉紅了。
啊啊啊!
沈菀快要瘋了。
她抓過謝景衍的手,狠狠咬上去,疼的謝景衍也倒抽氣。
沈菀甩開他的手,坐回到馬車邊,謝景衍看著虎口處的牙印,不愧是屬狗的,他道,“又不是第一次了,至於咬這麼狠嗎?”
“……你還說!”
沈菀眼刀甩過去,謝景衍還真聽話的不說了。
隻是兩人不約而同的回想起了那個淩亂、纏綿悱惻又讓人生氣的上午,馬車裡的溫度在不知不覺中升高。
兩人誰也沒再說話,直到馬車在平陽侯府大門前停下。
謝景衍先下馬車,然後扶沈菀下來,兩人邁步進府,就看到小廝送大夫出府,往前走了沒幾步,又李管事送陶大夫走過來。
陶大夫不是才來沒一會兒嗎,怎麼就走了,沈菀心底閃過一絲猜測,等李管事和陶大夫過來,沈菀問道,“二少爺如何了?”
李管事歎息一聲,“二少爺已經沒了……”
早上還看到二少爺三少爺有說有笑的出府,沒想到二少爺會出意外,而且還是騎世子爺的馬出的事,要不是淩王把世子爺從馬背上揪下去,今日被抬回府沒命的就是世子爺了。
沈瀝保不住性命是沈菀意料之中的事,沈瀝的武功比沈渡差太太太遠了,沈渡的馬是雲家送他的千裡良駒,可日行千裡夜行八百,賽馬十次裡能贏八九次,賽馬時越是跑在前麵,出事就越危險,其他的馬就算不及沈渡的馬,距離也不會拉開的太遠。
前世以大哥的身手,尚且躲避不開,被踩斷右臂,沈瀝又怎麼可能幸免,就是當場死在馬蹄之下,沈菀都不會驚訝。
其實在陶大夫趕來平陽侯府之前,沈瀝就已經沒氣了,老夫人受不住打擊,暈死過去,陶大夫來一趟,隻是給老夫人把脈,開了張藥方子。
沈菀和謝景衍往沈瀝住的院子走去,才走到院門口就聽到院子裡傳來的哀慟聲,但沈菀沒能進去,沈渡出來把沈菀和謝景衍攔下了。
沈瀝死狀淒慘,他看了估計晚上都得做噩夢,可不敢讓沈菀進去,而且他們才成親沒多久,不宜沾上這些晦氣事。
沈渡道,“父親讓你們去看望一下老夫人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