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陳雨一臉鄙夷。
不過就是兩個男人玩一個女人罷了,雖然有點惡心,但還不至於把他惡心吐。
陳風默了默,“沈三少爺在中間。”
陳雨,“……”
他一臉呆滯的看著陳風。
殺人都不帶皺眉的陳雨,突然腦袋瓜子就不夠用了,想到一種可能,他艱難的咽著口水看著陳風。
陳風道,“就是你想的那樣。”
要不是太過丟人現眼,平陽侯怎麼可能那麼態度強硬要打死沈三少爺,這要傳開,絕對會連著平陽侯世子出門都會被人指指點點,甚至平陽侯府幾位老爺都抬不起來。
堂堂侯府少爺被百花樓的姑娘和吳大少爺玩弄,光是想想就能把人惡心死。
平陽侯府老夫人為了這麼一個丟人現眼的東西,對平陽侯以死相逼,難怪在王妃的夢裡,他們會聯手晉王害死平陽侯和平陽侯世子了。
陳風還要再說,陳雨已經抬手打斷他了,強忍惡心道,“夠了,彆說了……“
陳風伸手。
陳雨願賭服輸,從懷裡摸出一錠銀子丟給陳風。
陳風接過銀子,還是想不通沈滇一個侯府少爺是怎麼淪落到這種程度的,簡直令人發指。
沈滇的淪落說到底還是老夫人和沈鶯的野心給害的,為了晉王正妃之位,不惜拿吳大少爺算計沈菀,最後自食惡果,把沈蓉搭了進去,吳大少爺那就是青樓酒肆的常客,估計住在花樓的時間都比在自己府裡多,這樣一個連門像樣親事都說不上的人,三太太竟然妄想將他掰正過來。
沈蓉回去告狀,氣的三太太昏了頭,竟然讓自己兒子沈滇去花樓抓吳大少爺。
沈滇雖然年滿十八了,但還算循規蹈矩,主要是以前都是跟沈瀝屁股後麵混,沈瀝雖然碰自己院子裡的丫鬟,但瞞的嚴實,出門也從不去煙花之地,這般年紀的少爺,本就對男女之事好奇,都是被壓抑的。
沈滇奉命去花樓抓表哥兼妹夫,他是帶著怒氣去的,踹門而入,一進去,就被屋子裡的勁爆畫麵給震驚的回不過神來。
沈滇麵紅耳赤的退出門,又被聞訊過來的姑娘們團團圍住,手直往他臉、脖子還有胸前甚至不可描述的地方招呼,嚇得沈滇忘了抓人的任務,落荒而逃。
吳大少爺是被帶去的小廝架出花樓的。
三太太把吳大少爺劈頭蓋臉的痛斥了一頓,但進花樓那一趟給沈滇留下了不可磨滅的記憶,讓他蠢蠢欲動起來。
三太太讓沈滇盯著吳大少爺,再不許他進煙花之地,可惜吳大少爺不是聽勸之人,越是不許他去,他還偏要去,娶個媳婦不給碰就算了,還不如他碰彆的女人,他還不如去死了算了。
被沈滇攔了兩回,吳大少爺就惱了,不許他去,那他就拉著沈滇一起。
起初沈滇不肯,可他受不起激將,再加一杯加了料的酒,沈滇體會到了什麼叫飄飄欲仙的滋味兒,打那以後不僅不再攔吳大少爺,甚至還幫吳大少爺遮掩。
吳大少爺玩的花,他不僅是花樓常客,還出入象姑館……
從善如流,從惡如崩,才多少時日,沈滇就被徹底帶歪了,歪到平陽侯府眾人都沒法想象的地步。
沈鏡都想把吳大少爺活活打死,李管事跟隨沈鏡多年,深知沈鏡的脾氣,但有些事即便沈鏡是平陽侯也不能做,嗯,至少不能明著做,他這個心腹就代勞了,讓那兩個倒黴送命的小廝出手,隻要留一口氣,沒把人打死,吳家都隻能打落牙齒和血吞。
這些肮臟事,說出來汙王爺王妃的耳朵,真說了,彆說晚飯了,隻怕明天早上都得惡心的吃不下。
謝景衍有事要處理,沈菀就沒多打擾,回屋了。
才喝了一盞茶,冬兒就進來稟告道,“王妃,周管事請了兩位大夫進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