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妃送淮安郡主回安王府,沈菀目送她們離開後,轉身朝宋皇後她們所在涼亭走去。
見她回去,王淑妃問道,“淮安郡主沒事吧?”
沈菀回道,“應該沒有大礙,隻是害喜的厲害,聞不得花香,吐完虛弱沒法參加皇上的壽宴,安王妃送她回去了。”
宋皇後把手裡的茶盞放下,道,“既有孕在身,就該老實待在府裡頭,給皇上賀壽不缺她一個。”
這話說的是淮安郡主,更是敲打沈菀。
沈菀還能聽不出來宋皇後的弦外之音,她道,“父親和大哥都離京了,平陽侯府又分了家,淮安郡主不進宮,平陽侯府就沒人給皇上獻壽禮了。”
給皇上賀壽不缺淮安郡主一個,可平陽侯府能出麵給皇上賀壽的隻有一個淮安郡主。
宋皇後沒想到沈菀竟敢當眾頂撞她,眼神泛冷芒,王淑妃則看著沈菀隆起的肚子,羨慕道,“當年我懷皇兒時,也是吐的連寢殿都出不了,還是淩王妃有福氣,不用受害喜之苦。”
在場的夫人哪個沒吃過懷孕的苦,苦頭吃的越多,對沈菀就越是羨慕。
就是宋皇後,哪怕再恨不得要沈菀的命,也不得不承認沈菀夠福氣。
沈菀沒再賞花,找了個位置坐下來,坐了一刻鐘,那邊過來一小公公,行禮道,“壽宴快要開始了,可以入席了。”
“那就入席吧。”
宋皇後站起身來,率先出涼亭。
鄭貴妃和王淑妃隨後。
然後是湖陽長公主和右相夫人她們,沈菀不著急走,便走在最後頭。
皇上的壽宴設在太和殿,等沈菀到的時候,謝景衍不知道從哪裡過來,兩人正好在殿外碰上,便一起進殿。
坐的位置和之前幾次宮宴一樣,都是坐在謝景殷的對麵。
謝景殷坐在那裡,臉色不是很好看,前兒挨了皇上二十大板,雖然養了兩天,但傷沒完全好,坐下時還有些疼,坐久了就更疼了。
大皇子坐在謝景殷上首,道,“看來晉王的傷還沒好,實在堅持不住可以回去,父皇不會怪你的。”
謝景殷臉拉的比馬臉還要長,他不知道這回算計他的是大皇子還是淩王,不論是誰,被他抓到證據,他一定會連本帶利討回來!
文武百官和家眷都落座,內殿喧囂熱鬨,歡聲笑語不斷,直到一道公鴨嗓音傳來,“皇上駕到!”
喧囂的大殿瞬間安靜下來。
皇上走過來,宋皇後緊隨其後,然後是鄭貴妃和王淑妃,太後沒一起來。
滿殿的人有一個算一個,都跪下來,祝皇上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皇上笑容滿麵,“都起來吧。”
大家這才起身。
謝景衍將沈菀扶起來,然後坐下。
皇上到後,壽宴就算是正式開始了,舞姬上來獻舞,絲竹悅耳,甚是動聽。
大概跳了兩支舞,又一道公鴨嗓音傳來
“太後駕到!”
皇上率百官們起身恭迎太後。
朝廷以孝治國,皇上的壽辰,正是太後受苦將皇上生下來的日子,今兒是百官們給皇上賀壽,亦是皇上向太後表示孝心的日子。
皇上扶太後坐下,然後看了元公公一眼,元公公拍了下手,就有兩宮人抬了個東西上來,但用紅綢蒙著,不知道是什麼。
太後見了,看向皇上,“這是……?”
皇上道,“太後素愛禮佛,朕便命人打造了座佛像,獻給太後。”
皇上話音一落,公公就將紅綢揭開,露出那座佛像來。
紫玉打造的佛像,足足有半人高,晶瑩剔透,精美的饒是見慣了好東西的太後,也忍不住驚歎的地步。
沈菀不是第一次看到這座佛像了,但還是忍不住驚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