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天花,沈菀聲音都微顫。
那場天花,死了太多人。
雖然她讓雲家做了不少防備,可能起多少作用,沈菀也不知道。
見沈菀擔心,謝景衍寬慰她道,“瘟疫不比地震和洪澇,或許不會爆發,就算真爆發,我們能做的也都做了。”
沈菀也希望這一世沒有天花瘟疫了,不過還是儘力防備。
前幾天沈菀就讓府裡下人能不出府都彆出府,現在就更得嚴令不許下人進出王府了,一旦有人把天花帶進府,後果不堪設想。
沈菀期盼三天後不會有瘟疫的消息傳開,結果還沒等到第三天,第二天傍晚,冬兒就著急忙慌的進屋,稟告道,“王妃,不好了!京都鬨天花了!”
這一世天花比前世來的還要早一天。
其實並不早,隻是前世這一天,就有人染上天花病倒了,隻是大夫沒往天花上麵想,後麵感染的人多了,才敢斷定是天花瘟疫。
這一世,謝景衍早和太醫院打過招呼了,讓太醫鑽研治天花瘟疫的方子,宮裡的太醫院和宮外的藥鋪多多少少有些聯係,淩王讓找治天花的方子,這事在京都各大藥鋪早就傳開了。
再加上雲家大張旗鼓的開了好幾個藥鋪,往京都運了不少藥材的事,京都其他藥鋪也都知道。
雲家背後有高人,能預知沒有發生的災難,比如眉州地震,比如西州大壩決堤。
淩王讓找治天花瘟疫的方子,雲家接連開藥房,太醫和大夫心底多少有些揣測,猜這個寒冬是不是會爆發天花瘟疫。
有這個防備,在看到很像天花瘟疫的病人時,必會起警惕。
這一世天花不是爆發的比前世早,而是確定的時間早一些。
天花瘟疫,而且是爆發在京都,天下腳下,更是人心惶惶。
禦書房內。
皇上在批閱奏折。
小喜子快步上前道,“皇上,右相求見,說是有要事稟告。”
皇上把奏折合上,“讓右相進來。”
小喜子退下,很快右相就進來了。
皇上拿奏折,看了右相一眼,見右相臉色蒼白,道,“發生什麼事了?”
右相道,“皇上,京都爆發天花瘟疫了。”
皇上眉頭皺緊。
元公公倒吸了口氣,“真的爆發天花了?”
右相飛快看向元公公,“元公公這話,似乎早有預料?”
皇上也看著元公公。
元公公忙回皇上道,“奴才哪有這本事?是兩個月前,淩王讓趙院正鑽研醫治天花瘟疫的法子,小喜子當時跟在左右,回來把這事告訴了奴才……”
“奴才怕皇上擔心,想著有淩王負責,就沒稟告皇上您知道。”
知道謝景衍早有防備,皇上和右相都鬆了口氣。
皇上道,“宣趙院正。”
壽康宮。
太後靠在大迎枕上,趙院正在給太後把脈。
大皇子站在一旁,等趙院正把完脈,大皇子就問道,“太後情況如何?”
趙院正道,“太後憂思太重,之前的方子沒什麼用,臣再給太後換張藥方。”
頓了下,趙院正道,“心病難醫,太後若不能寬心,隻靠服藥,效用不大。”
寬心二字說的容易,可做到太難了。
太後這些天幾乎整宿失眠,白日裡打盹也最多半個時辰就醒,正常人都受不住,何況身子骨本就沒多好的太後。
趙嬤嬤一臉憂心。
趙院正起身去開藥方,剛走了沒兩步,一小公公進來道,“趙院正,皇上召您去禦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