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錦書蕭君策虐爆渣渣後被偏執攝政王掐著腰寵!
清風徐徐,郎朗乾坤,走馬鬨市,一派繁華之態。
街道上人聲鼎沸,有人手上拿著紙卷,上麵甚至還有未乾的墨跡,一邊走一邊朗讀上麵的詩句。
詩句聲跟議論聲充斥在繁華的大胤西京。
酒樓茶肆,飯館集市堆滿了人。
人們口口相傳,差點將西京的房蓋都掀起來。
夏日的風帶著一股熱浪,卻不知是風更熱,還是百姓們此時的心更熱。
天晴朗,位於西京城南的一戶高門大院中。
一個身穿淺綠色褂子裙的小丫鬟手上正揣著一個紙卷,行色匆匆又滿臉忐忑的繞過三道柳垂門,往那曲徑通幽處走去。
小丫鬟低著頭,時不時有路過的丫鬟小廝朝著她看過來,那小丫鬟走路的速度慢了下來,臉上全是淡定。
“看什麼看,一會公子便歸家了,還不快準備好飯食茶水。”
待走到院子門口,小丫鬟仰起頭,淡淡的對著身側的丫鬟吩咐著。
那些丫鬟遲疑的盯著小丫鬟看了一眼,低低的開口“是。”
“都下去吧。”
小丫鬟揮手,推門進了臥房,然後將房門關上。
臥房內昏暗,層層床幔將床榻幾乎遮的不見光。
“夫人。”
小丫鬟低低開口,良久,一條滿是淤青傷痕的手臂伸了出來,
“巧兒,可是有什麼事,還是他,他回來了。”
婦人的嗓子沙啞一片,像是多日都未曾說話一樣難聽。
且落在彆人的耳朵中,甚至還帶著一股死氣。
巧兒眼眶一紅,低低的將外麵的一切小聲的回稟給了婦人。
婦人的動作一頓,沒了聲音,巧兒將眼淚擦了,往前走了兩步
“夫人,這是一個好機會,您就不要忍了,再忍怕是……”
再忍怕是就要沒了性命啊。
朗朗乾坤,這偌大的簡府就像是一個牢籠,隻等待著夫人逐漸喪失生機。
“沒用的,他不會放過我的,也根本就不會讓我有那個機會出門。”
床幔被掀開,露出婦人一張貌美的小臉。
婦人沒穿衣服,除了一張憔悴蒼白的臉上沒有傷痕外,身上,胸口,手臂上,甚至就連脖子上都帶著手印。
“夫人,公子又打您了麼?”
巧兒看見那些傷痕,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落,忍不住撲到床榻邊,嗚嗚的哭了
“小姐,咱們就試一次吧,若是不試,隻怕是您要沒了性命啊,難道您也不管老夫人跟小公子了麼,若是您有個什麼,小公子在太仆寺府可怎麼辦呀。”
巧兒哭的很慘,一雙手緊緊的攥住。
婦人看著哭的傷心的巧兒,閉了閉眼睛,唇邊一片苦澀。
她本是西京太仆寺府上的嫡女,名為季淑蘭。
兩年前,西京西山伯府的人上門,稱為其府上世子求娶她。
西山伯雖說在西京一眾伯侯中不得天子喜愛,但也是占據著一個伯府的名頭的。
太仆寺季偉一貫是個喜歡攀附權貴的,便一口答應下來,做主讓她嫁過來。
她後來命人去打聽了一番,那西山伯的世子簡鶴軒長的一表人才,曾經是國學院的學生,後來科舉中了探花,便入了翰林院做了編修。
簡鶴軒不僅生的俊美,又彬彬有禮,且不僅如此,聽聞他還拜入了當朝大儒柳宗元的門下,乃是柳宗元的學生。
之後她與簡鶴軒見了幾次麵,深深的被對方的學識跟禮教吸引,便心生愛慕,嫁進了這西山伯府簡家。
可進來後才發現一切都是一場陰謀,簡鶴軒有特殊的癖好,他乃是一個斷袖,喜愛男子。
西山伯府將她娶過來,不過就是為了遮掩醜事,而簡鶴軒自成婚後根本就沒有碰過她,甚至還為了他的相好的對她拳打腳踢。
她季淑蘭,好歹也是太仆寺的嫡女,若說被家中妾室欺負這種事情也不是在家中沒見過,可她不能忍受簡鶴軒為了一個男人對她拳打腳踢。
兩年了,她過的生不如死,她曾提出和離,可簡家用她的母親跟弟弟威脅她,若是她敢將簡家的事情傳出去,便讓她弟弟跟母親不得好死。
她可以不在乎自己的命,可她的母親跟弟弟還在太仆寺,自從她嫁入了簡家,季偉對母親跟弟弟的態度也好了起來,所以,這口氣她必須要忍下來。
可這麼長時間了,不曾想簡鶴軒好男色也就罷了,卻還十分暴躁,每每在朝堂上受了氣便要拿她出氣。
這一身的傷痕,便是昨日被他打的。
“小姐,咱們就和離吧,大都督說了,若是女子受了委屈,不僅會允諾和離,還會懲罰男子,就算和離後不回太仆寺府,那麼就拿著銀子隨便找一處住所,也比……”
也比在這死了強啊。
這樣的日子,簡直不是人過的。
自古哪裡有高門嫡妻被一個戲子成日辱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