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錦書蕭君策虐爆渣渣後被偏執攝政王掐著腰寵!
一刻鐘後,西京,國學院。
鳥兒在枝頭鳴叫,以往的國學院總是充滿了書生的讀書聲,甚至還時常有三兩個學生成群圍在一起討論學識。
可現在,整個國學院一片安靜。
“你們為何不出聲,這次為何你們不出聲,難道就讓白錦書害死柳老便這麼算完了麼!”
一個書生紅著眼眶,手攥的咯吱咯吱作響。
他名為胡岩,一生信奉柳老,拜柳老的學生,如今的翰林院修正為老師。
對於柳老,國學院的學生都有一股莫名的信任感。
如今傳來柳老的死訊,國學院的學生心中恨透了白錦書。
“那如何能怪大都督。”
高適閉了閉眼睛,聲音輕若鴻毛,胡岩紅著眼睛,猛的朝著他衝了過去,拳頭揮起,狠狠地砸在了高適的臉上
“你不是自詡清流之輩麼,你不是自詡清高麼,如今白錦書那樣的佞臣害死柳老,你卻說也不能怪她?難道不是她逼死柳老的麼。”
“柳老是因為受到了簡鶴軒的牽連,大都督隻是奉命查案,她有何過錯?我自詡清高,那你呢?你為何不去將簡鶴軒從大牢中劫持出來,然後將他大卸八塊?你便隻會在這裡怪無辜的人。”
高適也怒了。
他的心一片茫然。
他雖然也敬重柳老,可也敬重白錦書。
至今他都忘不了那句為天地立心,他不信白錦書會為了一己私欲殺了柳老。
“你個眼瞎的,這明明便是白錦書想要柳老的命,簡鶴軒如何,跟柳老有什麼關係!”
胡岩已經沒了理智,拳頭不要命的往高適臉上招呼。,
高適被他打的嘴中都吐了血,聽見他一口一個佞臣的罵白錦書,拳頭也揮了起來,朝著他打了過去
“大都督是佞臣?你看過曆史上哪個佞臣會做如此興國安邦利民之事的,難道大都督她為女子伸冤也有錯麼?難道她奏請聖上處死簡鶴軒那等畜生有錯麼?難道她保護大胤的女郎們有錯麼?她有什麼錯,有什麼錯!!錯的是你們隻會將仇恨怪在她這個辦事之人,若你們有本事,便去聖上跟前為柳老鳴冤!”
高適大吼出聲,衣服都被胡岩撕破了。
“彆打了,彆打了,胡岩,高適說的有理,罪魁禍首是簡鶴軒,大都督她隻是奉命辦事,柳老清白了一輩子,不如此,難道讓罵名一輩子留在他身上麼。”
有書生泣不成聲,胡岩的臉腫著,眼圈紅著,聽見周圍人的勸說聲,終於忍不住,嚎啕大哭了起來。
“為什麼,為什麼要如此。”
“是啊,為什麼要如此,當初白家人也是這樣的。”
江離朔眼神幽幽,歎了一口氣。
國學院的學堂一片爭吵聲,一個小廝從外麵進來,走到江離朔身邊,對著他耳語了幾聲,江離朔的眼神越發幽深了,他點點頭,示意那小廝說他知道了。
那小廝得到消息,很快便出了國學院,然後朝著崔圭府上去了。
國學院的事情都被繡春衛的侍衛暗中監視著,然後將那些書生的一言一行都轉告了白錦書。
一品大都督府內。
白錦書坐在桌案邊,手上拿著那個紅色的瓷瓶,反複的看著。
蘭笑跟蘭溪站在對麵,聽完繡春衛的稟告,抿了抿唇
“主子,季偉已經被貶官了,太仆寺的位置現在朝堂的大臣們都盯著呢,是否要安插我們的人?”
蘭溪說著,蘭笑抹了一把眼睛,恨恨的道“那季偉終於死了,他是趙青的人,掌管著馬匹,當初若不是他有心為難,白家軍的鐵騎如何會沒有馬匹。”
從簡鶴軒身上入手,既扳倒了柳宗元跟柳家,還牽連了季偉這個太仆寺。
馬匹乃軍中之重,季偉他該死,他可知自己間接害死了多少戰場上的將士。
“主子,為何不將那季偉殺了了事,這樣的人,不配活著。”蘭笑覺得不解氣,隻有季偉死了才能安撫亡魂。
“有時候活著,比死了更痛苦,三年很快的,且季淑蘭跟季成還有張氏如此恨他,不會善待於他,季成是個好的,這樣的人入朝為官,有利於民,且等三年吧。”
白錦書擺擺手,將那個紅色的瓷瓶揣進了懷中,語氣幽幽“柳老的屍體儘快轉移到蘭花樓,好生照料。”
“是。”
蘭笑跟蘭溪對視一眼,忽的,臥房內又落下了兩道人影,正是風雷跟風雪
“主子,崔圭那邊有動靜了,果然不出主子所料,崔圭自從上次與主子比試丟進麵子後,便有心拉攏江離朔等人,江離朔傳來消息,說一切都已經按照主子的吩咐進行著。”
風雪飛誇的回稟,風雲將話接過去,望向白錦書“主子,北齊人進京了,齊娜命人送來消息,說請主子安。”
短短的一句主子安,證明了齊娜的決心。
一如當初她出京,被白錦書的人一路護送回北齊她所說的那樣,無論塔塔爾齊娜在什麼地方,無論她是什麼身份,此生白錦書都是她的主子。
“一切也可再著手準備了,稍安勿躁,羽刹軍沉寂了那麼久,也該是讓他們出世的時候了,白家軍沒了,羽刹軍勢必就要補缺口,吩咐下去,讓齊娜三日後奏表天元帝,就說手下有一能人擅馴馬,想與大胤討教一番。”
白錦書的手敲著桌麵,隨後又拿出了那張記載著名單的紙卷,視線一行一行的在上麵看著,隨後停留在黃乾這個名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