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枳周衡染指!
寧語看了這張小票一眼,就瞬間看向周衡。
周衡轉過臉,正好看到她難看的臉色,“你怎麼了?”
寧語這些日子,已經忍到了極限,這一刻實在忍不住,直接把小票給他看,盯著他說“我剛剛撿到了這個。”
周衡漆黑的視線往那張小票上掃了一眼,倒沒太大反應,淡淡說“可能上一個坐這兒的人掉的。”
寧語“上一個人是誰?”
周衡看著她,笑了下,“你想問什麼?”
寧語緊緊攥緊手,下一刻勾起抹笑,“沒想問什麼。”
她低眸看著手中長長的小票,“就是奇怪是誰,跟我用的是同一個牌子,我正好也需要補貨,要認識的話我們還能一起去逛逛。”
周衡收回目光,隻說“你要是想去,可以現在去。”
寧語側臉看他,“你陪我嗎?”
周衡沒什麼所謂,“可以。”
寧語臉上瞬間露出開心的笑,“那我們現在就去。”
接下來,周衡陪著寧語去逛了商場。
寧語挽住他的手臂,和他一起逛了許久才回家。
她臉上一直洋溢著燦爛的笑容,但進入家門那一瞬間,她臉上的笑霎時間消失得一乾二淨。
她又一次拿出那張小票。
這是在挑釁她嗎?
她不相信這是不小心掉的!
她站在原地看著,有淚從眼眶裡溢出來。
傭人看到,驚呼,“二小姐,你怎麼了?”
寧語抬臉看她們一眼,忽然將手裡剛買回來的東西狠狠摔在地上,擦掉臉上的淚就大步往樓上去。
她一直走到寧枳的房間門口,猛地推開門。
寧枳正在床上躺著,瞬間受驚地爬起來看她,“姐姐。”
寧語冷冷看她一眼,什麼也沒說,就走向梳妝台翻著上麵的東西。
寧枳坐在床上,看著她的行為,無措又茫然地問“姐姐,你在找什麼?”
寧語不理會她,隻是翻找著。
然而,寧枳的梳妝台上,除了麵霜水乳等必要的護膚品,什麼化妝品也沒有。
寧語看著,卻並不罷休,又接著去翻其他地方。
她在寧枳的房間裡翻找,逐漸暴躁起來。
她在外人麵前需要時時刻刻維持自己的形象,但寧枳於她而言,不過螻蟻。
她突然不再是簡單的翻找,而是拿起什麼,就用力地摔到地上。
找不找到已經不重要,她隻是發泄著這段時間以來壓抑的情緒。
究竟從什麼時候起,周衡開始對她冷漠了?
究竟從什麼時候起,周衡開始在外養女人了?
而那個女人,究竟是誰?
她用力地往地上摔著。
趕來的傭人看到她這幅畫麵也不敢攔,隻是在門外看著。
而寧枳已經嚇哭了。
她害怕地抱住個超大的熊擋住自己的身體,隻露出一張發白的臉,哭著叫她,“姐姐,你找什麼?你找什麼我幫你好不好?”
寧語聽著她的聲音,隻覺得心裡那團火燒得更旺了,她突然失控拿起手裡的東西就要朝她砸去。
霎時間,寧枳驚恐地縮成一團,傭人們也都大驚失色。
舒荷趕來,正好看到這一幕,大聲嗬斥,“寧語!”
寧語瞬間停下,轉頭看向舒荷,“媽媽。”
舒荷大步上前,奪下她手裡的藍色城堡擺件扔到地上,瞪向她,“你在發什麼瘋?”
寧語看著舒荷,哭著就撲進她懷裡。
舒荷聽著她的哭聲,眼裡劃過一抹心疼,摟著她往外走。
傭人們也都跟著她們離開,隻留下寧枳坐在一片狼藉的房間裡。
寧枳看著她們離開,良久,冷笑了下,抬手擦臉上的淚。
擦完,她就那樣抱著大熊坐著,什麼也沒做。
另一邊,聽著寧語哭訴完經過,舒荷隻問“周衡什麼反應?”
“他什麼反應都沒。”寧語想了想,哽咽著說“但他去陪我購物了。”
舒荷笑了,“看來他還沒想悔婚。”
寧語哭著問“那我就這麼算了?我就這樣任由她來挑釁我嗎?”
舒荷抽了張紙給她擦著眼淚,意味深長地笑著說“怎麼可能,現在機會不就來了?”
“什麼?”
“現在就是比誰更能沉住氣,你就按兵不動,看她還有什麼招數,她肯定以為你在忍氣吞聲,等她得意忘形的時候,就是你除掉她的機會。”
寧語懷疑,“這樣可以嗎?”
舒荷語重心長給她分析,“周衡看著彬彬有禮,但其實感情很淡漠,不見得有多喜歡她,另外,你覺得周衡會容忍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搞這些小動作嗎?”
寧語咬著唇不說話。
她不確定周衡會不會容忍那個女人。
她隻知道她很痛苦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