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皇符驍!
“定是那管事騙了我們我們兄弟的仇還未報完那個洗了我們記憶的妖道……最是不可饒恕……此處甄選義子之法……也是那妖道出的主意…那州牧夫人被設計了……以為我們這些貴子…………皆是自願入營的……”
於弘毅聽到此神色微動。
“那妖道想利用我們謀害州牧夫人身後的齊家…我們不過是棋子………”
於弘毅與林知暉因未失去記憶,此時聽聞此等秘事,亦是心頭巨震。
“八四……你與我們一樣皆失了記憶,怎會知道這些?”於弘毅上前一步,在八四身前,傾身蹲下,急問道。
八四因為失血過多,目光已開始渙散,喃喃道“這個是我失去記憶前,削尖指甲……在大腿內側刻秘文……記錄下的秘密……二一二不許死聽見沒有我若在下麵見到你定不認你報……仇”
八四硬撐著最後一口氣,痛苦艱難地說完這段話,含淚氣絕而亡。
二一二抱緊八四的屍體,哀鳴嘶吼,直至天明。
林知暉,於弘毅幾人皆神情沒落陪在二一二身邊。
天光大亮,日升月降,義子營大門在封閉五十日後打開。
義子營內,走出五名身染鮮血的‘貴子’。
廣山縣,西城門。
薛傾領兩萬大軍,一路勢如破竹,攻下庫縣和昌縣後,行軍攻到了廣山縣城門下。
魯王汲取上次險些被圍殺的教訓,此次出征雖一路大勝,也未托大,車駕行於大軍中部,以防被再次突襲。
到了廣山縣城門下,魯王大軍士氣如虹,薛傾一馬當先,親身上前,去往城門下,進行叫陣。
“薛將軍,您終於來了!您來救晚輩了嗎?晚輩都要嚇死了!嗚嗚嗚…………”林知皇驟然從廣山縣的城門上冒出頭,大聲朝城門下嚎哭。
薛傾正是意氣風發之時,隻等今日拿下廣山縣,再斬下衝天賊的頭顱,一雪前恥了。
驟然又聽到熟悉的哭聲號喪,心情頓糟。
薛傾不耐地仰頭向城門上看去,出乎意料的在廣山縣的城頭,看見了那令人生厭的油滑小子。
薛傾一腔戰意被潑了冷水,頓覺晦氣,臉色驟黑,厲喝道“臭小子!莫要下貓尿!本將軍不是來救你的!是來殺匪的!”
薛傾回話間,也在仔細打量城牆上的情況,見這正哭嚎不休的小子,身後還站著兩名威武之人,一看就身手不俗,不是一般小兵。
薛傾立時將這兩人,當做衝天賊手下派出迎戰守城的大將。
而此時在城頭上哭嚎的林知皇,當做了被衝天賊拋出來,相挾停戰的人質。
林知皇哭嚎著,也一副話家常的架勢“殺匪也不妨礙您來救晚輩啊,您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晚輩回去後,會讓家父好好謝您的!花寨主,開城”
林知皇嘴裡的‘門’字還未說出完,城門下的薛傾就一舉他手中的名器,破濁挽清槍,直指城上,悍聲道“少給老子套近乎,是不是衝天賊讓你出來當說客的?狗賊想求饒?休想!你這小娃娃的小命算個鳥!”
“衝天賊!快快出來應戰!這小娃娃你想殺就殺!”
“不是!是……”
林知皇話音未落,薛傾直接打斷,在城門下繼續厲聲大喝道“衝天小賊!速速出來受死!這小娃娃你想殺就殺!妄圖用他來做相挾!休想!今日飛將威虎在此,定要斬你狗頭!”
“嗚嗚!薛將軍!晚輩視您為長輩,您竟枉顧晚輩性命,讓晚輩去死!晚輩委實心傷,嗚嗚……隻得讓將軍您也體驗一下晚輩此刻心境,了解一下晚輩的徹骨寒心之痛!嗚嗚……”
林知皇在城牆上,委屈的邊說邊嚎啕大哭,頭突然從城牆上消失一瞬。
就在薛傾身後的兵卒們以為林知皇就此無用,被衝天賊拉下去處置了時。
林知皇的頭,再次奇異的出現在牆頭上,不僅毫發無損,還不知從哪端來了一大桶泥水,直接就向城牆下正在仰頭叫陣的薛大將軍澆去。
此少年郎君滿麵憤憤之色,似受了天大的背叛一般,嘴裡還囂張的大喊道“吃晚輩一桶洗牆水!”
薛傾在城門下叫陣,一直在警戒城牆上,隨時會飛來的暗箭。
倒是沒注意正頭上又冒出頭來,和他喊話大鬨的小娃娃,更沒將她當威脅,隻當她是待死之人。
這冷不丁的正頭上澆下一桶泥水,薛傾察覺時,想躲避時,已來不及。
威武不凡的飛將威虎,在兩萬大軍前,頓時泥水淋身。
心飛揚,透心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