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皇符驍!
“魯王這巨石,府君打算如何以巧勁去除?”
肖旗聽管福慶對他問出此問,便知師兄管福慶對主公的投效之心已堅,霎時喜染眉梢。
肖旗深深出了口氣,終於放下了提著的心,立即言簡意賅的將主公對魯王之謀,以及主公已在魯王處埋下的暗棋,與管福慶道明。
管福慶聽完肖旗所言,靜默良久,望向上首,正獨自品酒之人的眼神,越發炙熱。
林知皇注意到管福慶的眼神,莞爾一笑,放下手中酒樽,再次向管福慶的方向,伸出了那瓷白如玉的手“如何?管大人,可欲與本府君攜手同行?”
靜默後是揚帆起航的喧囂。
管福慶釋然的仰首一笑,大步流星行於林知皇身前站定,緊緊握住林知皇向他伸出的手。
林知皇麵上笑意越深。
管福慶以士禮,單膝於林知皇身前跪下,鄭重道“管福慶,字瑞儀,拜見主公!瑞儀願與主公,攜手同行!肝腦塗地,在所不辭!”
林知皇回手緊握住管福慶的手,傲然而笑“好!此行之路,得遇瑞儀,吾之幸也!便攜手同行,榮辱與共如何?”
管福慶頓首高呼“屬下,榮幸之至!”
翌日,郡守府大書房內,添置了第五張書案。
煮茶之人,由肖旗,轉為了管福慶。
“這茶案,主公後續怕是要換一張大些的了,短短時日,竟是擁擠了起來。”楊熙筒看管福慶手法生疏的杵茶磚,頗為嫌棄道。
隻看楊熙筒的神色,也不知他究竟是在嫌棄茶案太小,而導致擁擠,還是在嫌棄管福慶煮茶的手藝太差,大不如自己。
管福慶聞言,撇了楊熙筒一眼,隻做未聽見,將從茶磚上杵下的茶葉倒入翁中,於茶翁中添上清水,開始起爐煮茶。
“擁擠好啊,意味著人又多了,本府君甚慰。”林知皇含笑環視一圈茶案前膝坐的幾人,拍拍心口處,欣慰道。
林知皇此話落,茶案前其餘四人互相看看對方,憶起此前非是同僚時的種種相處,皆是莞爾。
煮茶論事時,最是暢所欲言之時,眾人皆是神思放鬆,放下了手中事,言自己所想所思。
林知皇在此時,也不會端著為上的架子,而是以‘友’這身份,與眾屬僚言談相交。
管福慶手下煮著茶,率先開口提起話題道“主公,昨日您與屬下所言的書院與觀書樓,屬下回去細想了,在您還未能真正脫離魯王掌控時,不宜作此動作。”
溫南方點頭讚同“確實,此動作一做,動靜太大,必定驚動魯王,主公怕是難掩其形了,易招來禍患。”
林知皇擺手“無妨,書院與觀書樓欲建,非一朝一夕能成之事,可以先不對外公開,私下裡慢慢籌建這兩處。等後續真正搬開魯王這顆強壓在頭頂的巨石,立即便開放這兩處,迎往向學之人,教化百姓之事,刻不容緩!”
若想讓其下之郡的人才,源源不斷的湧出補入,那對其下子民的教育培訓,必不能少,即使做此事必會投入大量資金,林知皇也不會稍退。
隻要吞下魯王勢力,她勢必要優先做此事。這書院與觀書樓,可為她林知皇吸引來各地的人才,有源源不斷的人才,向她所掌之地湧來,她還需擔心,此後手下人才不夠用嗎?
管福慶感受到林知皇話裡的決心,深愧自己昨日對林知皇的質疑。
倒是沒曾想,主公於教化民眾之事上,竟比之於他的決心,更重,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