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皇符驍!
胡書見一拿出齊雅論事,林知暉便沒再由著性子硬頂,神情略鬆,頷首道“很好。此處,並非是大將軍說了算。五少將軍,勿要任性。”
林知暉聞言,寒若冰霜的臉上,露出一抹不辨意味的淺笑,輕嗯了一聲,算是應了胡書此言。
“剛才是我衝動了,這幾日,我會去找林府君好生賠罪的。”
齊繪琉等人聞言,俱都覺得林知暉在忍辱負重,有的心疼地望向了林知暉,有的則狠狠地瞪向了威脅了林知暉的胡書。
胡書對齊繪琉等人的態度不以為意,隻有禮的告誡道“各位少將軍,在庫州州城王府內的這幾日,還請謹言慎行。此時形勢,是大將軍有求於她。非是她有求於大將軍。”
胡書此話落,點到即止,儒雅的對五人行了告退禮,追著金琅先前離開的方向而去,尋他商議事情去了。
議事殿。
等齊雅派遣來和談的那行人皆都告了退,議事殿的大殿門再次被關上,隨邊弘與溫南方的目光,齊齊地落在了上首位端坐的林知皇身上。
“主公?剛才,為何?”隨邊弘對林知皇剛才的行為很是不解,直言相問。
依主公的性子,即使看上誰,在對方第一次展露出拒絕之意時,豈會露出難受之色?
更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向對方確認,是否會後悔此刻的選擇了。
弄服對方,或是直接撩開手去,才是她的行事風格。
難道,主公臨時改了主意,還是想一鼓作氣地占下衍州全境,拿下齊雅,想終止此次和談,所以故意鬨出的這事?
溫南方此時情緒冷靜下來後,已是察覺出了林知皇情緒上的不妥。
溫南方回想剛才林知皇的前後行事,再細想了一番此前忽略的一些細節,以及剛才那位少年將軍,與林知皇眉眼上的相似。
對,剛才那位少年將軍雖身材高大英武,但若細觀,其眉眼間,卻是與主公秀麗的眉眼,分外相似的。
主公,此前失蹤過一位嫡親胞弟。
而今日被主公撫臉的那位少將軍,也非是齊雅親子,是齊雅之前以殘暴的手段,四處搜羅來的義子。篳趣閣
“主公剛才位少將軍,是您失蹤已久的胞弟?”溫南方走至林知皇身前,突然輕聲問。
隨著溫南方此話問出聲,一直腰背挺直端坐於上首的林知皇突然以手撐額,垂下了頭,讓人看不清她的麵容,隻餘撐著額頭的玉白指尖微顫著,昭示它的主人此時情緒起伏巨大。
“胞弟?”
隨邊弘聞言麵上顯出詫異之色,幾步行到了林知皇身前“剛才那位少將軍,是主公的胞弟?失蹤多年,下落不明的那個?”
“嗯。”林知皇此時也不再瞞兩人,坦然承認了此事。
阿弟此次若不留在身邊,繼續回齊雅那處蟄伏,就不便再瞞著溫南方與隨邊弘。
阿弟的此選擇,已是親自走上了爭奪天下的棋盤。
己方棋子,是定要讓同陣營的人知曉的,這樣,才能最大限度保護己方暗棋。
隨邊弘聽到林知皇肯定地回答,當即擊掌朗笑出聲“妙!哈哈!絕妙!”
“人算不如天算!天助主公也!這步暗棋若用的好,吞下衍州,不過隻是時間問題!”
隨邊弘對這個消息驚喜難當,連說了幾個好字。
溫南方則看出了林知皇此時情緒不對,在她寬大地座椅邊,傾身緩緩地跽坐了下來,讓自己可以去平視林知皇撐在手後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