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到此,魯元靈附耳小聲對陳湘悅道“鵠兒之事,聰遠已有安排,我們就不要再過多摻和了!”
“他能有什麼安排!他眼裡除了有那符賤人,還有誰?”
“放開,我今日一定要揪出那影響我兒的符賤人!要不是她,我與丹兒,德兒與丹兒,關係怎麼會如此疏離!”
自六年前魯蘊丹帶著符惟依搬出魯府後,魯蘊丹就再未與陳湘悅說過一句話,若非必要場合,母子間難免見麵,陳湘悅怕是連魯蘊丹的麵都見不到。
陳湘悅將一腔怨怒,都發泄在了符惟依頭上“符妖女!勾的我兒對她言聽計從還不夠,如今她還要害我嫡孫!我要是再容她,我就不姓陳!”
陳湘悅跟著武娘子習了一段時間的武,威力更是見長,在魯府大鬨了一番。
最後,魯元靈還是沒能攔住自己妻子。
陳湘悅帶人氣勢洶洶的出了魯府。
傍晚時分,陳湘悅帶著二十餘名隨身相護的好手,強闖了丞相府。
丞相府的守兵,自然知道陳湘悅的身份,不敢強拿,隻得增調來人手,將她帶來的人,全部生擒,暫時候押。
陳湘悅帶來的人可以動手捉拿,陳湘悅確是無人敢動她的。
陳湘悅不管不顧的一意往丞相府後院衝,在無人敢攔她,更不敢碰她情況下,就這麼讓她獨自一人,氣勢洶洶的強闖入了丞相府後院的雅意園。
雅意園,魯蘊丹早有嚴令,無他手令,任何人不得入內。
巡衛統領站在雅意園門口,看著陳湘悅提著裙擺,怒氣衝衝往裡衝的背影,在門外急得抓耳撓腮,卻不敢再邁步跟上去,踏入此院內半步。
完了,官職到頭了!
巡衛統領立在雅意園門外,相當絕望。
進去的是相國親娘,這乃相國家事,應該……能從輕發落吧?
陳湘悅剛衝入園內主院,便聽到一聲高亢的嬰兒啼哭聲,從此院主居廂房內傳來,當即愣在了原地。
此時院內正兵荒馬亂著,陳湘悅進來,到一時沒有人注意到她。
陳湘悅呆站在院落門口,看到站在院中,滿麵焦色魯蘊丹,在聽到那聲嘹亮的嬰兒啼哭聲後,麵上陡然綻出的喜色,一時間心中紛亂如雲。
不多時,情姑一臉喜色的抱著一個金絲紅被的包裹,從主廂房內出來,向院中長身玉立的魯蘊丹走去。
魯蘊丹快步迎上去,還不等情姑說話,便麵色格外忐忑的快聲問“依兒呢?”
“符二娘子一切安好,現在累暈睡下了。”情姑笑著回道。
魯蘊丹聽得符惟依一切安好,這才神色如常,恢複了以往慣有的溫色。
“相國,看看小娘子吧,生得很是健壯呢。”情姑將手中的用金絲紅被包裹嬰兒,小心的遞給魯蘊丹。
魯蘊丹看著繈褓內閉著眼,皮膚紅彤彤的嬰兒,神色變得格外柔和,溫聲道“長的,像隻猴兒”
情姑麵上笑意一僵,嘴角略微抽搐了一下,道“相國,孩子剛出生,都這樣,長幾天,就白嫩可愛了。”
魯蘊丹揚唇燦笑,眉眼皆彎“是嗎?”
“誰給你生的孩子?那符賤人生的?”一道厲然的尖叫,打破滿院溫馨,突然在院中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