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在安撫他,並在提前給他承諾,他隻要從改造營內出來,必會收他為士。
權王對他用心良苦。
意識到這一點,因為要被留在改造營的忐忑立即在薛礪心頭消散。
薛礪展顏笑了起來,一雙虎目彎成了月牙,此次他鋌而走險擄劫王司空讓權王注意到他的冒險之舉,終是成功了。
“礪願意!”薛礪高聲應答道。
“善。”林知皇低笑一聲“悅音,帶他去通幽那裡,辦入營手續。”
“諾!”花鈴站起身肅容抱拳領命。
“殿下,礪有一個請求。”
“說。”
“可否讓礪與三哥會麵獨處一會?”
“悅音,等會你帶他與薛藏單獨相處一會。”
“諾!”花鈴頓首領命。
“多謝殿下成全!”薛礪悅聲向林知皇道謝。
花鈴提著一臉高興的薛礪出了此間堂屋,哪知薛礪在臨出門前,一改此前的冷酷姿態,大聲向林知皇的方向喊道“殿下,礪昨日口是心非騙了您,其實礪心儀的主公一直是您!”
“見到您後,礪心中的主公,以後更隻有您一人!”
“殿下,礪會以最快的速度從六級營升到一級營,然後在您身前俯首以士禮拜服的!”
“您莫要忘了礪!”
薛礪被花鈴提在手上,不知羞赧為何物,出了此間堂屋仍在大聲剖白自己的內心,唯恐下次再沒了親見林知皇的機會。
林知皇在堂屋內聽到薛礪的此番喊話,麵上浮出意外之色,對坐在身側的溫南方道“這薛礪昨日見,瞧著倒是和瞭望性格相似,怎麼轉瞬間?”
溫南方淡笑道“南方倒覺得薛礪此人和楊侍中性格相似,以後真正投效於您後,定是位日常愛向您表明心跡的人。”
“判聽?”林知皇挑眉道。
溫南方頷首“嗯。說來當初薛傾對魯王的霸占心也挺重的,後來魯王不信任他且又對他起殺心後,薛傾便從一個極端走到另一個極端,猶恨魯王了。”
林知皇聽出溫南方是在點她,薛礪與薛傾尤為相似,讓她慎重考慮。
林知皇輕笑一聲,向溫南方伸出了手。
溫南方看到伸到麵前的瓷白玉手微愣,略微遲疑了片刻,最終還是神色淡然地伸出了骨節分明的大掌,輕緩地附在了林知皇掌上。
林知皇不輕不重地握住溫南方手,鳳眸中全是暖意地笑看他道“猶記得本王初與你手掌相接收服你時,你曾言若本王後麵讓你失望了,你便親手殺了本王這句話”
溫南方墨眸微顫,蹙眉細思了片刻,發現自己當初還真說了此話,且發自肺腑
想到此,溫南方與林知皇交握的手微緊,不自覺的增大了力道,麵上慣有的淡然之色褪下,略急道“主公,那隻是南方當初的想法!”
“如今此想法早已消散無蹤,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