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皇符驍!
宴中眾考生皆對林知皇治理九郡的政績敬服高聲而讚,臨坊先生見氣氛差不多了,含笑站起身做了一個止聲的手勢。
等在場諸人看到臨坊先生的手勢,慢慢平複下激蕩的情緒,臨坊先生這才揚聲道“殿下再是能人,也需要賢才在側輔佐,在場諸位若真心敬佩殿下,望今後為官亦能保持初心不變。”
“多謝先生警言!”
“學生張越洋,若今後初心有變,便讓學生死後入得地獄,再不往生!”
“初心至死不變,沒有殿下就沒學生走出宅門的今日!”此次中榜的女郎陶昕怡躍然起身,熱淚盈眶道。
穆春詞想到坐落在離仙郡的觀書閣,以及那些為教化治下百姓開設的惠民書院,終於情難自抑站起了身,環視宴中眾人。
“我等如今能坐在這裡把酒言歡,是因為殿下當先行在了滿布的荊棘的路上,為我等斬平了前路的險阻!”
穆春詞振臂目含熱淚的宣誓道“條康莊大道,是殿下用著她的心血為我等鋪就的!”
“我等如今既然走過了殿下鋪就的康莊大道來到了此處,就該是我等為官後,為百姓們鋪路的時候了。”
“殿下已儘己所能給出了惠澤之力,我等承力者,亦該將此力施給萬民!”
“好!”
“好!”
“將此力施給萬民!”
“眾人攜行,天下瘡痍可補!”
此時正在府衙後庭中散步閒聊的林知皇與溫南方,聽到宴會那邊傳來的眾考生洪聲暢言呐喊出的立誓之言,麵上皆浮出和軟的笑容。
溫南方駐足遠眺宴會的方向,清聲道“主公,此次推行新製,以及舉辦官考選官,已是目的大成。”
林知皇頷首“嗯,官考終考結束,在朝會大台那開辦完盛典,備戰也進行的差不多了。”
“該出征了。”林知皇仰頭望天,神色清明堅定。
溫南方微愣“殿下,不等符驍與薄清朗合兵攻打清平道的結果先出嗎?”
“本王在治下推行新製以及舉辦官考選官,雖是辦極為順利,但到底觸犯了世家的利益,大的世家被本王鎮服不敢輕舉妄動,也都留在了本王治下,其餘中小世家則不然。”
“苗躍伏最近瞅準這一點,故意在治下優待世家,釋放出他將重用優待世家的信號,讓本王治下掌有不少資源的中小世家攜資舉族遷徙至蒼州。”
“嗬。”話說到此,林知皇冷笑一聲。
“走?”林知皇緩緩搖頭“本王會用實力告訴他們,逃避是解決不了根本問題的。兜兜轉轉,他們還是要按照本王製定的規則來。”
溫南方低笑搖頭“主公倒是越來越霸道了。”
“人才、兵馬、糧草,本王如今都不缺,自然會更霸道。以前本王手中所掌甚少,自然謙遜。”
“以前也沒見主公謙遜。”溫南方語色淡然的點破事實。
林知皇裝作沒聽懂溫南方言下之意,訝然反問“本王以前難道還不謙遜?”
“七年前,您還在逃亡路上強招南方時,就已道出’當今天下,能這居之‘這種霸道之言,謙遜?”
私下裡相處時,溫南方向來是不會給林知皇留半分薄麵的。
無從反駁的林知皇若無其事地抬頭看了看天色,展顏笑道“聰深,天色不早了,今日先生宴請眾考生的官考初通宴辦的很是成功,倒不必我們再入宴了,回府吧?”
溫南方輕笑出聲,沒有點破林知皇駕輕就熟的轉移話題之舉,側身一步對林知皇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示意其先行。
林知皇頷首先行,溫南方落後於她半步後行,主從兩人心情甚好,氛圍相宜的錯落半步離開州府府衙。
官考初通宴結束後,三百名初考中官者歡欣而散。
七日後,三百名初考中官者再度齊聚在州府府衙內布置的考場,進行終試。
終試的考題,臨坊先生共分了九類考科,並根據這三百名終考者的初考答卷分了其將要科考的考場。
三省六部之內如今都缺人,此次終考後,臨坊先生會綜合評定這三百名考生的成績,進行最終名次公布。
林知皇以及各省各部的負責人,也會根據這三百名考生的最終答卷,對他們進行任職啟用。
盛景二年十二月五日。
庫州州城內的露天朝會大台開放,三萬餘民眾入會一觀官考終試名單宣讀的盛典。
巳時,看台百姓入會結束。
林知皇頭戴王製女式樣白玉纏金鑲寶冠,著一身朱色繡團蟒纏虎紋的王服獨身一人持弓行上朝會中心的露天大台。
看台百姓遙遙看到林知皇身影,立即憑借其身上的服裝配飾認出此時走上朝會中心的露天大台之人的身份。
看台上的三萬餘民眾立即發出山呼海嘯一般的歡呼聲。
“看!那是權王殿下!”
“啊!權王殿下出來了!”
“權王殿下竟是生得這般貴氣絕美!啊啊!”這句喊話是離中心大台位置較近,看清了林知皇容貌的百姓所喊。
“權王殿下好生器宇軒昂,我竟然能親眼見到權王殿下。”
“權王殿下長弓長箭行上中心大台是要做什麼?”
就在看台眾百姓大聲歡呼,交頭接耳議論之際,朝會中心的露天大台在內部機關的控製下開始緩緩往上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