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符惟依這罪魁禍首,陳湘悅就更想讓她死了。
隻有她死了,這事才算不到她魯氏頭上。
正是因為陳湘悅這些年來心裡是這般想的,所以每每針對起符惟依來格外理直氣壯。
去魯蘊丹鬨事時也是,她私心裡一直覺得她還是為魯蘊丹這個二兒子好的,是二兒子狼心狗肺,不僅被符惟依這狐媚子迷了心神,還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還與這符惟依搞了個孩兒出來,陳湘悅想想就坐立難安。
她的直覺告訴她,符惟依就是會禍害魯蘊丹,禍害魯氏的毒瘤,必須得儘早除去才可,不然她寢食難安。
魯元靈與陳湘悅多年夫妻,一聽她問這話,當即便想明白她近來為何行事會越來越偏激的原因。
愛妻想殺符惟依,但一直不得行,便越發瘋狂,行事也越發沒了章法。
“我的悅兒,果然不是聰明人”
便是關心人,也做的這般七零八碎。
魯元靈抬手抹了陳湘悅臉上淚,摟了她道“想殺一人,不是這麼殺的。我的悅兒,這事你今後就彆管了。你被鐘氏利用的事,忘了嗎?”
陳湘悅聽魯元靈提到鐘玲媛,麵上又帶上了怒色“但我隻要看到符惟依,我就心中難安”
魯元靈低聲道“那就彆想著她,我們過我們日子,莫要再去管兒子的事,省得彆方再來利用你,反借你之手鑽了空子去。”
那鐘玲媛之前給愛妻出那策,就是在魯氏立敵。
“悅兒,你不知事世可以,但也該知怕了”魯元靈首次有些疲憊起來。
陳湘悅敏銳地感覺到了魯元靈對她的態度有變,這回沒再強爭,抹著淚連連點頭,並保證以後再不去管魯蘊丹的事。
魯元靈又哄了愛妻片刻,再將人哄睡後,立即出了門乘車去了相國府。
魯蘊丹早等著魯元靈過來,見到爹來也沒起身客套一下,硬是看著魯元靈對他行了一整套拜見禮後方才問“大舅今日是您喚來的?”
“是。”
“爹原來還會幫本相解圍,真是受寵若驚。”魯蘊丹在魯元靈麵前一點都不掩飾,態度比之陳湘悅還不如。
在魯蘊丹這裡,陳湘悅能這般行事,魯元靈才是罪魁禍首。
比陳湘悅更令他生惡。
魯元靈對這兒子也是愧的,隻做聽不懂魯蘊丹話裡隱含的譏諷,開口道“為父以後定會管好你娘,讓她無事再不來主動尋你。”
魯蘊丹倒是意外了,還是第一次從他爹嘴裡聽到這樣的保證,垂目看著堂下的魯元靈道“爹今日果然讓我受寵若驚。”
魯元靈見魯蘊丹不再以“本相”自稱,麵上輕鬆了些許,猶豫了半晌,還是將林者蕊也知上任天子聞楔鈺是死於符惟依之手的事給說了。
這事若被林者蕊透給了林陽全,那就是他們魯氏的把柄,那忠君之名這層皮也得從身上褪下。
他必須將這事告訴給魯蘊丹知曉,讓兒子有所防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