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垣庭還未回話,戚玉寐便先曼聲道“這可不行呢,先機是我們的,可不能叫你得了去。”
戚玉寐說著話的同時,起身大步向王鹿所在處走去。
王鹿絲毫猶豫都沒有,直接兩手翻動,一手對地上的兩隻巨犬甩出鐵片,另一手對此時離他極近的尚垣庭甩出鐵片。
尚垣庭立即側身閃避,戚玉寐也顧不得向王鹿去攻,忙去護他的兩隻愛犬。
一黑一白兩隻巨犬也警覺,立即扭身閃避,餘下沒能避開的鐵片被戚玉寐甩袖打開了去。
鐵片與戚玉寐甩起的袖子相接,發出鏗鏘的碰撞聲響。
王鹿也不托大,知道自己非是麵前這兩人的對手,便趁兩人對他甩出的鐵片閃避的空檔,反身便向林中深處奔去。
尚垣庭避開鐵片後低咒了一聲,躍身便朝王鹿所在的方向追去。
戚玉寐也沒有任何猶豫,在為兩隻愛犬擋去暗器後,立即就追了上去。
苗杳在此的消息不能泄露,王鹿現在就一人,必須拿下他!
三人兩狗在林中你追我趕地奔了近有一刻鐘,誰也沒能奈何誰。
王鹿沒能甩掉緊跟在身後戚玉寐與尚垣庭,戚玉寐與尚垣庭也沒能抓到王鹿。
“等等。”王鹿稍微喘勻了口氣道“我們之間可以再談談。”
“談什麼?”
這樣的高速奔襲,尚垣庭也有些吃不住了。
尚垣庭所學的武道講究個以巧打力,大多數招式爆發性強,持久力卻不足,這樣追個一刻多鐘,他也有些堅持不住了。
戚玉寐也在離王鹿還有五丈的距離止了步,聲音微喘道“你奉權王之命來尋苗杳的?”
王鹿想了想,滴水不漏地反問道“兩位也是?”
尚垣庭不耐地甩了甩手中的大鐧,道“莫要問些廢話。找苗杳就找苗杳,這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不成?”
戚玉寐卻在這時見縫插針地問“權王是如何得知苗杳藏在此處的?”
王鹿道“主公的事,我這一奉命行事的小百戶怎會知?”
“既然殊途同歸,一起如何?”戚玉寐突然提議道。
王鹿嗤笑“苗杳就一個,還能一人一半不成?”
戚玉寐則道“你不是也在找嗎?我們一起找,找到了之後,誰能真正拿下苗杳,苗杳便算誰的如何?”
說話間,戚玉寐在不留痕跡地縮短自己與王鹿之間的距離。
但看似在認真聽他說話的王鹿卻突然暴起,再度發力向前急速奔去。
“該死!”尚垣庭再度發足去追。
戚玉寐麵色一沉,也立馬追跟了上去。
三人兩狗往林中深處方向又你追我趕的急奔了近一刻鐘,直到王鹿麵前出現了一川瀑布。
王鹿任何猶豫都沒有,直接就躍身跳入了瀑布之中。
尚垣庭稍晚一步到,在瀑布邊踟躕了半息功夫,也躍身跳了進去。
而戚玉寐則在瀑布邊止了腳步,立即取了曠官身上所背的弓箭,準備等王鹿在水裡冒頭出來,便瞄準他震懾。
然而戚玉寐在上方瀑布邊等了許久,都沒等到王鹿再冒頭出來。
不僅王鹿沒冒出頭,就連尚垣庭也沒再冒出頭來。
戚玉寐見狀麵上的悠然之色淡去,揚聲朝下喚道“尚垣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