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醫話還未說完,就聽齊冠首淡聲道:“那就由她去。”
大醫愣:“主公......”
“退下。”齊冠首不容置疑道。
大醫滿頭是汗地退下了。
何德擔憂道:“主公,夫人如此,您........”
“咎由自取。”齊冠首隻道了這四字,與手下謀士繼續論事。
到此次議事散了,齊冠首將回信發給關山衣,這才讓綠縛推了他去見裴菱娉。
齊冠首剛進裴菱娉養傷的大帳,迎麵便被一隻碗砸到了臉上。
好在綠縛眼疾手快,在瓷碗要觸到齊冠首的臉時,伸拳擋了一下。
然而瓷碗被綠縛的拳頭打碎,碎片散開時,有一塊大碎片淩勢下落,正好插到了齊冠首那隻傷腿上。
血很快滲出,染濕了月白色的長衫。
“主公!”
綠縛見狀,驚呼出聲,轉頭狠厲地瞪向坐在床上,臉上橫了一塊白布包紮的裴菱娉。
裴菱娉因為容貌被毀,雙腿皆失,這段時間越發偏激,見綠縛竟敢瞪他,厲聲道:“翅膀長硬了,連娘也不放在眼裡了!看你養的好狗!”
綠縛氣得麵色漲紅。
齊冠首抬手,讓綠縛先出去。
“主公.......”
“沒事的,出去吧。”
綠縛不會違逆齊冠首命令,擔憂地看了眼插在齊冠首傷腿上的碎瓷片,這才咬牙出去了。
“廢物!和你爹一樣,都是廢物!有什麼用?竟然連個女人都打不過!”
“權王除了乃女子,更是大濟第一個異姓封王的人。”
裴菱娉稍愣。
齊冠首淺聲道:“娘也女人,為何要看低女人。女人與男人都乃人,有何區彆?”
“她害得我們成了這樣!你還幫她說話!”
“不是幫她說話,隻是在說事實。”
“事實就是你從未將娘放在眼裡!你這麼看好她,這麼維護她,怎麼不在一開始就替了你表弟位置,嫁給她?”
齊冠首皺眉:“為何您總將她與我之間往這上麵想?我並不配。”
裴菱娉大怒:“你乃齊氏此代唯一嫡出子,母族亦是一品士族,出身高貴,不配?你如何不配?是她個出身卑劣的,不配於你!”
齊冠首寒聲道:“不知所謂。”
裴菱娉見齊冠首對她如此態度,哽聲道:“你可知娘這些年來,為了培養你成才,付出了多少?”
“不知,請娘仔細說來。”
裴菱娉氣的嘴唇發抖:“你!你這個逆子!”
齊冠首絲毫不受裴菱娉怒氣影響,淺聲問:“姑母不能生子,可是您害的?”
裴菱娉被齊冠首這話問的噎住,但想到他之前那句“不知,請娘仔細說來”,裴菱娉怒紅了眼,乾脆也不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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