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真的?嬸子要是好奇呀,可以去前麵的豐裕茶樓看看,那裡麵全是前來應考的女學子!”
“嘖嘖,真是不得了!”
采買的嬸子誇張地拍手道:“自從有了權王後,這天底下有本事的女人……都和雨後春筍一樣,全部都冒了出來!”
貨郎聽這嬸子如此說話,就知道她是個什麼性子的人,便說討巧話道:“由此可見啦,女人也不都是頭發長見識短的,隻是有本事的女郎,也沒有出頭的機會,給我們大家夥的看見罷了。”
“哈哈哈!誰說不是呢?”
符惟依坐在裕豐茶樓二樓雅間,看著下麵人來人往的熱鬨景象,又想著剛才進來茶樓時身著文士袍,激烈在大堂中相互論政的女郎們,麵上浮出淺淺地笑意。
不知不覺,竟是帶著菱兒已經來庫州州城近有一個月了。
此處.....比亂世前的盛京,更為繁茂。
這裡.....才是盛世之象。
那新皇城的盛象,就像衝入烈油中的沸水,看著蒸騰,但轉眼便會揮發殆儘。
權王.....以前隻聞其名,不見其人,倒還不覺震撼。
如今到了跟前,用自己的眼睛去看,越發覺得權王能以自身之能,不靠家族勢力聚集人心組成這般強勢,是遠超於常人的厲害。
是讓人.......望塵莫及的存在。
“二姊在想何?”符驍見符惟依突然麵有悵然之色,放下手中的茶盞問。
“在想殿下。”
“想澤奣?”
“殿下.....見之更讓人心折。”
符驍眸中帶上些許笑意:“澤奣忙,二姊若是實在仰慕,阿弟可給你製造一些見她的機會。”
符惟依失笑:“聰庭這算不算是以權謀私?”
在親人麵前,符驍難得露出了小時的臭屁神色:“怎麼不算?”
符惟依被符驍此話逗得笑個不停,頓時室內芳華滿生。
“之前我還擔心你會因變故而心性有損,現在看你,倒是我多擔心了。”
“放下了許多事。”
符驍話題轉的太快,符惟依都有些跟不上了:“嗯?”
“因為澤奣,我放下很多事。”
符惟依頓時又被秀到了:“說來聰庭與殿下真正見麵也不過半年而已,感情發展至此........是真的一見鐘情?”
想到與林知皇再見時的狼狽,符驍眸中泄出一絲笑意:“怎麼會是一見鐘情。”
“怎麼不會?”符惟依仔細端看了一番坐在對麵的弟弟。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她阿弟也是這世上一等一的郎君,被人一見鐘情,再見傾心,有什麼不可能的?
符驍不太想將自己再遇林知皇的狼狽模樣仔細描述給符惟依聽。
更不想與她講林知皇在與他初見時......將他騙的有多慘的事,講與更多的人知曉,隻道:
“二姊不要問了,反正....我與澤奣,非是一見鐘情。我們之間的感情......是有一段過程的。”
我們之間,最先的情感是....都想殺了對方。
符惟依見符驍不想深聊此事,也不再多聊此話,笑問:“書院選址通過了,如今已經在建了,聰庭覺得該取何名?”
“這書院的名,該阿姊自己來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