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兩名小太監立即上前,一左一右架起還在嘔吐的林知雅就走,送她回去禁閉。
禁閉好啊,至少有一個月都不用再提心吊膽了。
這位林貴妃一看就不是個聰明的,再出來一不心得罪最近喜怒無常的陛下,有個三長兩短的,遭的就是他們。
聞楔然嫌棄地看著林知雅被太監架走後,才收了劍,轉首對自己賢惠的皇後裴暘婷道:“寡人今日已沒了遊園的心情,此處就勞煩婷兒收拾了。”
“談何勞煩?”裴暘婷含笑上前,用手挽了聞楔然的手臂道:
“這是臣妾分內之事,陛下現在既然沒了心情,那便先回宮休息會,等處理完了這邊的事,臣妾便去陪您。”
聞楔然用帶血的手,安撫性地拍了拍裴暘婷挽在自己臂彎的手腕,這才餘怒未消地走了。
聞楔然剛回自己的宮殿,聽到消息的太傅裴烊任便趕了來。
“陛下!您怎能.......”
裴烊任話還未說完,聞楔然便雙目血紅地抬頭質問道:“為何不能?寡人乃天下至尊,掌握所有人的生殺大權,何人不可殺,何人敢忤逆?”
越說聞楔然越怒:“都是因為那魯蘊丹重權在握.....挾持了寡人,這才.....”
“寡人一定要將他碎屍萬段!”
“這次隻讓他失了一臂,而非是隕命,到底是太傅無能!”
被聞楔然責罵無能的裴烊任當即跪下請罪。
而在跪下的那一瞬間,裴烊任眼中閃過不加掩飾地嘲色。
無能?
若非我裴氏能人輩出,計劃周密,連近魯蘊丹的身都做不到,談何刺殺於他?
這天子彆的本事沒有,妄自尊大的本事倒真是被他給捧出來了,殫精竭慮的為他做事,獎賞好處全然沒有看到,反倒還落埋怨,這為上者做的還真是,不知所謂........
這樣的也好。
天子再沒有實權,到底有身份在這,捧大了他,讓他繼續這般行事,是斷不可能收攏到真正忠於他的有才之士的。
如此,天子.....便變相被他們裴氏掌在手中了。
與魯蘊丹的強勢相挾不同,他們裴氏是用哄的。
天子被哄得不知天高地厚,看誰都不會順眼,看誰都是逆臣,絕不可能生他們裴氏的事。
聞楔然見他一嗬斥,裴烊任便誠惶誠恐地跪下了,心裡終於舒爽了些許,隻覺得自己這做天子的,到底威嚴,與他那窩囊而死的堂兄截然不同。
“起來吧。望太傅此後引以為戒,辦事莫要再出紕漏。”
裴烊任起身,拱手道:“是,微臣無能,定引以為戒。”
裴烊任自覺是在哄人,將自己的姿態擺的極低,然而在他擺完低姿態,又要夾帶私貨向少年天子諫言時,殿外傳來了小太監的通稟聲。
“陛下,守山先生在宮門外求見。”
“誰?”
聞楔然豁然轉身,忙讓那在外通稟的小太監進來說話。
“守山先生來了?”聞楔然麵帶興奮之色的激動問道:“確定是守山先生在外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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