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您今天後悔了嗎!
“三更半夜王妃屋子裡怎麼會有男人?”
一句話宛若冷水浸了熱鍋,瞬間炸開。
“王妃,你就算不滿意王爺,也不該如此不知羞恥,讓王爺臉上難堪啊。”
葉嫣兒難以置信道“平時私底下聽下人說你行為不檢點,我也就睜隻眼閉隻眼,現在這麼多人看著呢,傳揚出去,讓王爺有什麼顏麵做人呐。”
葉嫣兒每句話就像是火上澆油,嘩啦啦點燃了蕭王的怒火。
蕭王怒氣衝衝,拳頭捏的嘎吱響,咬牙切齒“楚昀寧!”
楚昀寧指了指燃燒的正屋,沒好氣道“是你們蠢還是我蠢,白白等著人捉贓?”
葉嫣兒楚楚可憐的躲在蕭王身後,嘀咕“王爺,會不會是王妃被人發現了什麼,所以才會惱羞成怒放火毀屍滅跡?”
這個解釋合情合理。
蕭王認可的點點頭“一定是她不知羞恥!”
“我娘才沒有不知羞,是此人偷偷摸摸來偷娘親的首飾,打翻了燭火,娘控製不住火才帶著我逃出來!”
北北紅著眼眶撅著嘴,一臉不服氣辯駁。
“王妃,你怎麼能教小孩子撒謊呢,丹瓊院還有什麼值得有人來偷的?”
葉嫣兒話一說出口,就被楚昀寧抓住了把柄,極快地問“這叫什麼話,我好歹是楚家嫡長女,嫁妝豐厚,太後時不時賞賜,金銀財寶無數怎麼會不值得惦記呢,再加上丹瓊院連個守衛都沒有,正是下手的好機會,葉側妃你說是不是?”
葉嫣兒心虛的彆開眼,這幾年她為了籠絡人心,加上她平時花銷大了一些,費儘心思的剔除丹瓊院下人,取用楚昀寧的嫁妝簡直如探囊取物般簡單。
這五年來也多虧了這筆嫁妝足以支撐她,人前人後的風光。
這時屋子裡的男人被救了出來,有人立馬就認出是門房張大的小兒子,平時就負責院子裡的跑腿小活兒。
“張小兒平時就喜歡聚眾賭博,今日犯了賊心,險些燒死我們母子兩,還請王爺給個公道!”
楚昀寧眸光乍然掠過冰冷寒意。
蕭王見楚昀寧有條不紊的樣子,猶豫片刻才吩咐暗衛去查,很快暗衛回稟張小兒的確愛賭,還欠了不少銀子,私底下被賭坊追債。
“王爺,是嫣兒的錯。”葉嫣兒見狀不對,跪下請罪“嫣兒管著王府內務,卻沒想到有人敢膽大妄為,趁機來欺負丹瓊院,是嫣兒失職。”
“原來王妃早就知道怎麼回事兒,難怪一直要葉側妃起誓,葉側妃管著諾大的王府,一時疏忽在所難免,王妃卻如此咄咄逼人,故意刁難人實在過分。”
大管家立馬站出來替葉嫣兒辯駁幾句,一臉狗腿子樣“王爺,這幾年葉側妃戰戰兢兢,對王府儘心儘力,都是張小兒一個人的錯,不能怪葉側妃,還請王爺明鑒。”
楚昀寧簡直要被氣笑了,說來說去,她還成了受害者了?
背後的火在眾人齊心協力之下很快被撲滅,空氣中還燃燒著股濃濃的焦味。
地上的張小兒還昏迷著,蕭王一腳踹了上去。
張小兒嗚咽醒來,一臉懵的望著四周人,被嚇得不輕。
蕭王氣惱道“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偷到王府裡,來人呐,給本王拖出去,杖斃!”
“慢著!”楚昀寧猛然嗬斥,張小兒要是死了,她日後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王妃不會是想包庇張小兒吧,還是說王妃心疼了?”葉嫣兒訝然,眼珠子在張小兒和北北身上徘徊,其意思不言而喻,蕭王很快領會了葉嫣兒的意思,臉色越來越難看。
楚昀寧翻了個白眼,是被氣的。
“人要殺要剮你們隨便,但總有個罪名不是?”
“王妃是想偷偷處決了張小兒,想想也是,這畢竟是王府醜聞,傳揚出去隻會讓王爺顏麵儘失。”
葉嫣兒不遺餘力的往楚昀寧頭上扣帽子,仿佛已經認定了她偷人的事實。
楚昀寧冷笑“葉側妃慌什麼,人就在這,查一查就知道真相,我若要心虛,還能留他一口氣在?”
葉嫣兒咬唇不語,驚訝楚昀寧這幾年的變化,竟然還沒被她繞進去。
要知道以往的楚昀寧可是個蠢貨,經不起激怒,很容易就被她帶偏了。
這次怎麼回事兒?
楚昀寧沒理會葉嫣兒,緊盯著蕭王“丹瓊院人不多,張小兒三更半夜來殺人放火,難道王爺不該審問清楚再做定奪?”
這時葉嫣兒拽了拽蕭王的衣袖,輕聲說“王爺,這大半夜的折騰這麼多人,萬一真的審問出不好的事,王府臉麵往哪擱啊,不如就杖斃了張小兒,把此事當成他偷盜來定罪吧。”
蕭王沉思片刻,目光在張小兒和楚昀寧身上徘徊不定,然後點點頭。
“嫣兒你說的有理,就按照你說的辦吧。”
葉嫣兒立即喜笑顏開,對著楚昀寧說“王妃,王爺已經不追究了,都是張小兒一個人的錯,天兒也不早了,大家快回去休息吧。”
話落,丫鬟婆子紛紛誇讚葉側妃心地善良。
楚昀寧長歎一聲“罷了罷了,原來我們母子的性命在葉側妃眼裡如此卑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