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尚宮,本宮若是懷上龍子,絕不會虧待你。”
楚昀寧對於宮皇後並無好感,也不信這話,這種人典型的會過河拆橋,等時機一成熟,絕對會恩將仇報。
似是想到了什麼,楚昀寧接下了東珠,讓宮女去準備筆墨紙硯,提筆寫下了一副藥方“臣隻藥方,至於皇上肯不肯配合,就看娘娘的了。”
喝再多的藥,明文帝不來,也是徒勞的。
宮皇後顧不得頭疼,手攥著藥方都在顫抖,語氣也有了變化“這事兒不用你提醒,本宮心裡明白,楚昀寧,從今天起這副藥方不可再給旁人。”
瞧瞧,還沒成功呢就急著變了臉。
楚昀寧摸了摸鼻尖,想著要把東珠磨成粉末,敷在臉上一定可以美容養顏。
“本宮聽說貴妃也召見了你,楚昀寧,本宮命令你這幅藥方不許給瑕貴妃。”宮皇後一副盛氣淩人的姿態。
楚昀寧眯了眯眼笑“皇後娘娘有三個月的時間調理身體,貴妃娘娘剛剛小產不久,身體還沒恢複,就算是服用了藥方也是徒勞。”
“那三個月以後呢?”
楚昀寧直言不諱“皇命難違。”
“你!”宮皇後險些要發難,一旁的宮女對著宮皇後不停的使眼色,示意她不要招惹楚昀寧,於是宮皇後深吸口氣將怒火壓了下去“也罷,還是多謝楚尚宮。”
從鳳儀宮出來就被瑕貴妃身邊的人請走了,不出所料,瑕貴妃也著急了,一下子冒出三個有孕的,瑕貴妃的恩寵岌岌可危。
“楚尚宮,明人不說暗話,本宮要龍子,需要什麼條件你隻管提。”
瑕貴妃可比宮皇後大度多了,態度也好很多,瑕貴妃或許是意識到了,楚昀寧又不是後妃,又是太後心尖的人,她實在沒必要處處和楚昀寧過意不去。
“貴妃娘娘剛剛失去了孩子,還沒恢複,三個月之內不易再有孕,貴妃娘娘恩寵不斷,還愁沒孩子嗎?”楚昀寧耐著性子安撫。
瑕貴妃搖搖頭,自從沒了孩子,明文帝來看她的次數慢慢變少,有時坐了片刻就走了,這兩日直接派了小公公來送些補品,她擔心再繼續下去,皇上會將人遺忘。
這一刻楚昀寧忽然覺得當皇帝也不是那麼幸福,後妃個個如狼似虎,還有前朝也不消停,多少人惦記著呢,還不如一般權貴家族,有權有錢有自由。
“楚尚宮,本宮知道你剛從皇後那過來,皇後是不是吩咐你什麼了?”
和皇後做了這麼多年的對手,皇後什麼尿性,瑕貴妃心裡一清二楚。
“皇後此人十分陰險,你算計過她,皇後不會輕易饒了你,一旦皇後得勢,你的下場不會好。”瑕貴妃拿自己舉例,宮皇後對她沒少折磨,若不是她恰好有了身孕,這會恐怕都不在人世了。
這一點楚昀寧非常認可。
“貴妃娘娘先安心調養身子,一切等三個月以後再說。”
任憑瑕貴妃磨破了嘴皮子,楚昀寧也沒鬆口,最後瑕貴妃咬咬牙掏出一摞銀票“前幾日蕭王妃來探望本宮,給了本宮十萬兩銀票,讓本宮除掉你,這銀票本宮受之有愧,今日就送給楚尚宮了。”
楚昀寧微愣,李姍姍給了瑕貴妃十萬兩票,她腦子是被門夾了吧?
“蕭王前幾日喝醉了酒,嘴裡喊的全是你的名字,自從大婚後,蕭王就沒去過蕭王妃屋子裡,不僅如此,蕭王還叫人把你原來住過的地方重新布置,不許任何人進去,蕭王每夜都宿在那。”瑕貴妃解釋,當初李姍姍說到這的時候,瑕貴妃還一臉不相信,蕭王不是厭惡楚昀寧嗎,怎麼會心心念念呢。
楚昀寧蹙眉,蕭王就是典型的遲來的深情比草還賤,當初為了葉嫣兒如此,和離後,為了自己也是如此,一副被受打擊的深情樣,真是惡心。
自己感動自己,人有毛病!
楚昀寧深吸口氣“貴妃娘娘既收下了銀子替人辦事,這樣出爾反爾不好吧?”
在她眼裡,瑕貴妃和宮皇後都是一類人,忘恩負義,沒什麼信任可言。
瑕貴妃立即解釋“你彆誤會,本宮沒有答應,是蕭王妃放下銀票就走了,你若肯幫幫本宮,本宮願意幫你除掉蕭王妃,等有朝一日你還可以做回蕭王妃的位置。”
楚昀寧忽然哈哈大笑,她好不容易擺脫了蕭王,怎麼可能費儘周折再回去?
“多謝貴妃娘娘好意,這銀票既然是蕭王妃獻給您的,那您就好好收著。”楚昀寧話鋒一轉又說“娘娘的誠意我暫時還沒瞧見,蕭王才死了個蕭王妃,若是再沒一個,會不會有傳言說蕭王克妻?”
瑕貴妃也是人精了,怎麼會聽不懂楚昀寧的話,立即點點頭“一定會的,是蕭王不懂的珍惜楚尚宮,兩任蕭王妃都死有餘辜。”
楚昀寧壓根就沒看上過李姍姍,也沒得罪人家,李姍姍出手就要自己的命,這姑娘心思太歹毒了。
既然如此,她也不必留情麵了。
真是晦氣!
楚昀寧從瑕貴妃宮裡出來,大老遠就看見不少妃嬪虎視眈眈的盯著自己,這一眼看的她渾身發毛。
“楚尚宮!”
“楚尚宮!”
楚昀寧掉頭就跑,生怕被人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