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您今天後悔了嗎!
宮女的手裡提著木桶,不停的在牆角四周潑灑血,片刻功夫鳳儀宮內一股濃濃的血腥味,令人作嘔。
“住手,都快住手!”宮皇後怒喝“來人呐,給本宮將人都攆出去
!”
話落,並未有人上前。
宮皇後氣的心口上下不停起伏,不悅的瞪著楚昀寧“楚昀寧,你這是要造反嗎,還不快給本宮住手!”
在場的人恍若未聞,依舊我行我素,僧人們席地而坐,人手一隻木魚,叮叮當當的敲打著。
“皇後娘娘請息怒,臣隻是為了後宮安寧,不得已才如此。”楚昀寧麵帶笑意的上前一步,故作驚訝“娘娘怎麼了,是不是舊疾又發作了?”
宮皇後冷著臉“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在鳳儀宮亂來,可有把本宮放在眼裡?”
“想必皇後娘娘也有耳聞,鳳儀宮昨兒夜裡鬨鬼,臣擔心會有人惶恐,所以才帶人來平息此事。”
看著宮皇後陰鬱著臉色,楚昀寧暗爽不已。
宮皇後冷笑連連,不屑道“就憑你也配?”
“臣手執鳳印,有義務替皇上分憂。”
一句話堵得宮皇後臉色煞白,又氣又怒,卻又拿楚昀寧沒法子,眼睜睜的看著鳳儀宮被毀的亂七八糟,越想越生氣,喉間湧出一抹腥甜硬是咬著牙咽了下去。
鳳印被奪,是宮皇後的恥辱。
宮皇後緊攥著拳,深吸口氣,轉身回了宮任由耳邊鬨騰,朱紅色的大門緊緊閉上,耳邊嘈雜的木魚聲傳入耳中,宮皇後厭惡的蹙眉。
“娘娘,咱們不能任由楚尚宮欺負到咱們頭上來,得想個法子才行啊。”貼身女官說。
宮皇後緊閉著雙眼,眼底劃過一抹狠厲“本宮對她一忍再忍,楚家卻一再欺負到本宮頭上來,豈有此理!”
一個時辰後
“不好了,皇後娘娘犯了舊疾暈過去了,速速去請太醫!”
楚昀寧悠閒的坐在長廊椅子下,斜睨了眼女官“讓皇後娘娘稍等片刻,等做完了法事,臣親自去給看。”
“若是耽擱了皇後娘娘的病情,你可賠不起!”
楚昀寧聞言點了點頭,緩緩起身就要進殿,女官將人攔下“皇後娘娘信不過楚尚宮,點了名要李太醫來問診。”
“娘娘大可放心,您的身子臣最了解,李太醫今日不當值,在鬨鬼之事未解決之前,鳳儀宮上下任何人不能以任何理由離開。”
楚昀寧的聲音很大,傳到宮皇後耳中,氣的宮皇後心裡窩著口怒火,險些就從塌上起來找她對峙。
“去問問娘娘,還需要問診嗎?”
女官無法離開,跺跺腳隻好又進了內,再沒有出來。
法事做了足足兩個時辰才罷休,楚昀寧留下了兩人輪流在鳳儀宮看守。
連續三天法事不停,有傳言鳳儀宮進了邪祟,夜半三更總能聽見奇怪的聲音。
第三日夕陽似火,天邊的雲狀似一隻火紅的鳳,絢麗多姿,僅僅片刻,鳳凰泣血的景象就出現了,朝著鳳儀宮方向墜落。
“鳳凰泣血,這是災難的預兆啊。”
“天降災難,會不會是和鳳儀宮有關啊?”
鳳凰泣血象征著災難這一幕就像是長了翅膀沿著大街小巷一躍而過,滿城的百姓都在議論,皇後乃不詳之兆。
就連文武百官都信了,紛紛上奏此事。
明文帝也沒想到楚昀寧會把此事鬨得這麼大,下了朝後找來楚昀寧,沉聲問;“楚尚宮,此事是不是鬨過頭了?”
“皇上可知,宮丞相已經派人私下打造了兩尊雕像,還準備讓人給臣修建廟宇,專門供養臣的雕像,臣何德何能擔得起宮丞相如此?”
楚昀寧也是今兒早上才知道消息的,氣的不輕,宮丞相這是要把自己往死裡逼啊。
既然如此,大家都彆想好過!
明文帝被楚昀寧氣笑了“食人間香火不好嗎?”
楚昀寧聞言奇怪的看了眼明文帝,一臉奇怪,想罵人的話又咽了回去“臣汗顏……”
“說心裡話。”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臣擔心以後會被罵死,這世上再無臣容身之地。”
宮丞相的捧殺的確很高明,若不及時製止,下一個被道德綁架的就是她自己了。
誰讓她開了那麼多商鋪呢。
當百姓認定你是活菩薩,就習慣了無條件的饋贈,若是達不到,隨之而來的謾罵跟指責就會漫天無際。
楚昀寧必須趕在宮丞相下一步之前及時阻撓。
“你倒是惜命的很。”明文帝話鋒一轉又問“那下一步你又該如何打算,總不能真要了皇後性命吧?”
“皇上哪裡話,臣賭上了楚家和宮丞相對弈,隻要宮丞相肯收斂,臣怎麼敢為難一國之母?”
若是宮丞相不肯收斂,那楚昀寧也不會輕易饒了宮皇後,順帶還會將宮家捎上。
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她就不信宮丞相會棄了宮皇後於不顧。
“皇上,皇後娘娘有一個胞妹,年芳二八,姿容豔麗,若能來陪伴皇後娘娘,臣相信皇後娘娘的病情會更快好轉。”
明文帝聞言臉色一沉“楚昀寧,你是算準了朕今日會召見你?”
“臣不敢,隻是恰好在見皇上之前被皇上召見。”楚昀寧眨眨眼,一臉無辜。
明文帝冷冷一哼“下去吧。”
“那宮二小姐?”
宮丞相引以為傲的就兩個女兒,大女兒入宮為後,小女兒聰穎伶俐,被宮丞相藏在家中,輕易不露麵,也是防止有人打宮二小姐的主意,楚昀寧也是多方打聽才知道宮二小姐的存在。
“準!”
“謝皇上!”楚昀寧叩謝。
半個時辰後宮二小姐被接入宮陪伴宮皇後,宮皇後看見妹妹,驚訝之餘“妹妹,現在不是你入宮的時候,本宮無礙……”
“娘娘,二小姐是奉旨入宮。”宮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