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您今天後悔了嗎!
“當年皇上還是皇子的時候,暇貴妃的家人落井下石,將暇貴妃改許他人,隻是後來皇上又得寵,這門婚事才沒成,若不是看在暇貴妃的份上,皇上哪會容忍得了那些人。”
莫公公長長的歎了口氣,替明文帝打抱不平。
楚昀寧恍然,原來還有這麼一回事兒。
難怪明文帝對暇貴妃又愛又恨,想必是感情都磨沒了。
要不是暇貴妃家裡人作,此刻坐上皇後之位的人就是她了。
一步之錯,差之千裡。
“多謝莫公公提點。”楚昀寧了然一笑。
莫公公搖搖頭“楚尚宮見外了,自從用了楚尚宮的膏貼,老奴的腿腳利索多了,晚上睡得也踏實了,人也跟著精神了,皇上還誇奴才辦事效率比之前好了許多。”
說罷,莫公公俯身“楚尚宮,老奴進去伺候了。”
“好。”
楚昀寧仰著頭長歎口氣,轉身又去暇貴妃宮裡。
“楚尚宮怎麼來了?”暇貴妃興致不錯伸出指甲瞧了瞧,慵懶的靠在軟榻上打了個哈欠。
楚昀寧低聲說“臣回去後翻閱醫書,發現貴妃娘娘的脈象有些奇怪,想了想還是再探一探。”
“不必了,本宮能有什麼事兒。”暇貴妃又打了個哈欠,眯著眼有些困頓,甚至有些睜不開眼。
楚昀寧上前一步“娘娘,還是看看吧。”
見她神色凝重,暇貴妃察覺不對勁,撐著身子坐了起來,欣喜的問“本宮是不是喜脈,本宮聽說剛有孕的人脈象並不明顯,隻是葵水推遲,又或者食欲不振,又嗜睡。”
真不想給暇貴妃潑涼水,怕她接受不了事實。
楚昀寧說“娘娘的脈象絕無可能是喜脈,更像是被人下過什麼藥。”
“你胡說什麼呢。”暇貴妃不悅的板著臉,還是伸出手腕遞給她“楚尚宮,這次你可要好好看看,彆讓本宮失望。”
“是!”
楚昀寧搭上了脈,臉色越來越沉,片刻後鬆了手後退兩步。
暇貴妃被她的臉色嚇到了,緊追不舍的問“到底如何?”
”貴妃娘娘的身子被人下了藥,日後再難有孕。”
“什麼!”暇貴妃一臉不可思議,隨後冷笑“你一定是在嚇唬本宮,本宮怎麼可能再難有孕?”
“從貴妃娘娘的脈象看,應該是近五日的事,寒氣入體,毀了娘娘的身體,難再承孕。”
暇貴妃一聽整個人都傻了,滿腦子都是難以有孕。
“可還有機會調理?“
楚昀寧搖搖頭,相當於女人沒了輸卵管,根本沒機會再懷上子嗣。
“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本宮!”暇貴妃勃然大怒,手顫抖地指著她“一定是你治不好本宮故意這麼說的,你彆忘了。當初蕭王妃要殺你,是本宮救了你一命!”
楚昀寧蹙眉。
“楚尚宮,本宮命令你治好本宮,否則,本宮絕不會輕饒你!”暇貴妃怒瞪著她,心口不停起伏。
“這麼做對我有何好處?”楚昀寧問。
暇貴妃冷笑“還不是你記恨著當年的事,故意在看本宮笑話,楚昀寧,今日本宮就要討個說法!”
話落,暇貴妃拍案而起,氣勢洶洶。
楚昀寧絲毫不懼,她已經看出來了暇貴妃的意思,甚至猜到暇貴妃早就知道身子壞了的事,故意演戲。
目的就是想要小皇子!
“貴妃娘娘何意?”楚昀寧問。
暇貴妃聞言又緩緩坐了下來“楚昀寧,本宮缺什麼你最清楚,依本宮的身份才是最適合撫養小皇子的人,而你隻是代為照顧,等小皇子身子調養差不多了,皇上早晚會將他送給後妃養著。”
果不其然猜中了,楚昀寧嘴角翹起一抹弧度“這事兒不是臣說了算,一切都是皇上做主。”
暇貴妃似笑非笑地盯著楚昀寧看
“皇上還不是最聽你的話,隻要你開口,本宮相信皇上一定會答應。”
“貴妃娘娘就這麼自信?”楚昀寧的語氣霎時變得冷漠,懊惱暇貴妃自以為是。
“是與不是,去了就知道。”暇貴妃挑唇問“不知楚尚宮敢不敢去一趟議政殿?”
“有何不可呢?”楚昀寧一臉坦蕩,在暇貴妃眼裡仿佛隻要退縮了,就是有貓膩,這回她就讓暇貴妃死心!
暇貴妃臨去之前換了套素雅的衣裳,鬢間的頭釵也去了兩支,整個人多了份清秀少了華貴。
楚昀寧掩去了眼中的譏諷,還真是會裝模作樣,她本來可以在後宮高枕無憂,仗著以前的情份作,消耗皇上的耐心,早晚會把自己作死。
兩人一前一後,暇貴妃在半路上就被莫公公給攔下了。
“貴妃娘娘怎麼來了,皇上正在處理公文,暫時不得空。”
暇貴妃紅了眼眶,哽咽起來“莫公公,本宮今日有要事見皇上,勞煩公公走一趟。”
莫公公糾結片刻才應了,轉身進內稟告。
一炷香後莫公公走了出來“貴妃娘娘,皇上請您進去。”
暇貴妃揉了揉眼睛,一路哭哭啼啼邁進門。
“皇上,您可要替臣妾做主啊。”暇貴妃嬌弱的哭泣,撲倒在明文帝懷中,眼淚如珍珠似的大顆大顆往下掉,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極惹人心疼。
楚昀寧嘴角輕抽,不知道的還以為死了爹呢,哭的這麼誇張。
明文帝耐著性子安撫了幾句“有什麼話好好說,你不說清楚,朕怎麼能替你做主?”
聞言,暇貴妃吸了吸鼻子,停下了哭,幽怨的看向楚昀寧“剛才楚尚宮給臣妾把脈,說臣妾再也不能有自己的孩子了,臣妾不甘心,明明前幾日楚尚宮還說隻要臣妾調理得當,就一定會有自己的孩子。”
暇貴妃一邊哭一邊控訴,還不忘衝著明文帝眨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