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令下,雙方進入廝殺,一撥人陷入了爭鬥,很快吸引了許多士兵駐足觀看。
“種地多好啊,我還巴不得去種地呢,學會了以後就能是一門手藝了,這位楚尚宮很厲害的,聽說大冬天還種出了綠色的蔬菜。”
“真的假的?”
“我親眼所見還能有假?”
幾個湊熱鬨的士兵私底下八卦著。
一個時辰後,不出意外一百個人全軍覆沒,楚昀寧站在擂台上冷眼看著這一百人。
“你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擅長,這裡是軍隊,不是給你玩笑的地方,你們打不贏對方不代表不如對方,隻是領域不同罷了。”楚昀寧冷著臉“如果今天是在真正的戰場上,你們現在已經成了一縷亡魂了。”
一群大男人麵含羞愧,一句話不說。
楚昀寧一聲令下立即讓人準備軍棍,很快人群裡就有人下跪求情“楚尚宮,我們知錯了,以後我們再也不敢有其他要求了,老老實實種地,求求您網開一麵吧。”
“對啊楚尚宮,我們真的知錯了。”
楚昀寧冷嗬“命令就是命令,我已經提醒過你們好幾次了,是你們自己一意孤行,來人呐,每個人打六十軍棍,登記留冊,若再有下一次,直接開除軍籍,離開邊關,永不得踏進邊關半步。”
大家看著這個纖弱的小女子爆發出大大的力量,一時間沒人敢反駁,在楚昀寧的監督下,一百個人當眾挨了重重的六十軍棍,每個人都見了血,哎呦哎呦的叫喚個不停。
同時楚昀寧又吩咐讓人給熬一些薑湯和傷藥。
李大人問“楚尚宮,這些人您打算怎麼辦,是繼續留著種地,還是派去前線?”
楚昀寧搖頭“對於枉顧軍令的人切記不能上戰場,隻能留在後方待觀察,等考驗的期限過了,再來決定用不用上前線。”
有的人屬於濫竽充數,即便是上了戰場也是毫無用處,更甚至會拖後腿。
“那這些人受了傷,恐怕不能在種地了。”李大人問“需不需要末將給您在準備一些人過來?”
“那就有勞李大人了。”
一次不忠,終身不用,楚昀寧對這些人也是一忍再忍,既然不想種地她也不勉強。
有了這次立威,楚尚宮的名聲算是徹底打開了,三軍中人人都知道有這麼一個奇女子,不會武功卻能讓人心服口服。
楚昀寧看著張大柱疼的齜牙咧嘴的,一臉不服的怨恨樣,上前一步“還是不服氣?”
“當然不服氣了,我們想上戰場殺敵並沒有錯,你一個女人懂什麼,我們雖然輸了,但我們可以訓練!”張大柱一臉看不起女人的樣子,有為不服氣。
楚昀寧聞言一腳踩在了張大柱的傷口上,疼的張大柱嗷嗷亂叫,楚昀寧彎腰蹲著身;“張大柱你到底是誰派來的,居然敢煽動大家,這裡的每一位士兵都是好兒郎,沒有人說你們貪生怕死,隻是每個人都有特定的崗位,不能因為一個人不滿意,就要所有人遷就你們。”
“說來說去還不是不希望我們去戰場,楚尚宮,我們又不是傻子,種地一輩子早就種夠了。”
張大柱還是不服氣的大聲嚷嚷著;“今天就算是你打死了我,我也要上戰場,我沒錯,你這樣草菅人命也不怕傷了三軍的心!”
嘖嘖,居然還學會了道德綁架。
楚昀寧鬆開了腿;“還敢嘴硬,給我打,狠狠的打,我倒要看看是你的骨頭硬,還是我的板子硬!”
“你敢!”張大柱慌了,掙紮了一下,很快兩個侍衛就把他給死死按住了。
板子一下又一下的落在了張大柱的後腰上,很快張大柱就扛不住嗷嗷叫喚。
楚昀寧轉身對著人群解釋“如果沒有你們在後方支持,前方的人必定有後顧之憂,大家一起努力才能擊敗敵軍,才能讓早日回去和家裡人團聚,上戰場廝殺固然可以立下軍功,我可以向你們保證,在後勤種地的,一樣少不了軍功,朝廷不會忘記你們每一個人。”
“你彆聽她胡說,都是騙人的。”張大柱哼哼。
這時李大人站出來說“你們摸摸良心,從入軍以來,朝廷給的承諾有沒有兌現過,你們每個月的月例有沒有遲到過?”
這麼一問,張大柱剛才的話已經立不住了,眾人紛紛譴責張大柱不要臉行為。
“俗話說的好,一粒老鼠屎壞了一鍋粥,張大柱就是個攪屎棍子,之前在夥食營的時候就鬨過事,被攆出來了,沒想到現在又在鬨事。”
“是啊,就他的孬種性格,上了前線還不得被嚇破膽子啊。”
“就是就是。”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開始扒著張大柱的老底兒。
張大柱都快氣的吐血了,緊緊咬著牙想要辯駁幾句,可後背上的傷太疼了,一張嘴一股子冷風鑽了進來,連肺都跟著疼起來,再抬頭對上了楚昀寧那張陰沉的臉,心底咯噔一沉。
“張大柱,張二柱,你們在軍營裡挑撥是非,這是死罪!”楚昀寧說。
嚇得張二柱立馬跪在地上“都是我大哥的主意,不關我的事啊,求求楚尚宮原諒我這一次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楚昀寧冷笑“機會已經給過你們了,是你們自己沒有好好珍惜,現在說什麼都晚了,李大人,把張大柱和張二柱兩個人送回當地的縣裡,讓當地的縣衙去處置。”
“楚尚宮?”張二柱傻眼了,這怎麼還要被攆出軍營呢,離開了軍營,他以後靠什麼謀生啊。
本以為隻是簡單的挨一頓打,沒想到楚昀寧這麼心狠。
有不少相熟的人來求情,楚昀寧說“難道你們也想被送回去?”
一句話說完,底下寂靜無聲。
張大柱張張嘴,到了嘴邊的服軟又給咽了回去,哼哼“回去就回去,那也比種地強。”
看著張大柱死鴨子嘴硬,楚昀寧已經不抱什麼希望了,讓李大人安排幾個人馬上把人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