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您今天後悔了嗎!
因北北的話楚昀寧鬨了個大紅臉,嬌嗔斜了眼北北,北北佯裝不知,一臉茫然的看著她,忽而視線下移盯著楚昀寧平坦的小腹。
“今兒可真冷啊。”楚昀寧見情況不對勁,立即起身要離開,明文帝卻伸手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笑意還掛在唇邊“
去哪裡,外麵下著大雪呢。”
在營帳裡燒著暖爐子,所以她並未穿厚厚的大氅,此刻明文帝的大手緊握著她的胳膊,她甚至都能察覺透過掌心的熾熱溫度傳來。
楚昀寧後退兩步,茫然的搖搖頭,說話都有些結結巴巴;“就……就隨便看看而已。”
明文帝聞言收回了手,略彎腰大手又摸了摸北北的腦袋;“今日書法練習如何?”
“皇伯伯,今日還未開始。”北北很快就被轉移了注意力,轉頭就去練書法。
尷尬氣氛逐漸緩解。
不一會簾子外傳來了李副將的聲音“啟奏皇上,西海對東陵發兵了。”
明文帝斜了眼莫公公,莫公公很快撩起簾子讓李副將進來。
李副將頭頂著一層雪進來,進門後目不斜視,連頭也不敢抬,從懷中掏出八百裡加急文書遞上。
不等吩咐莫公公拿過了文書交給明文帝,還不忘給了李副將一個孺子可教也的眼神。
明文帝看過文書,是慧陸寫的,看完內容後,明文帝大笑三聲“好!李副將你馬上就去點齊兵馬!”
李副將微愣,抬頭看了眼明文帝,目光又觸及到了楚昀寧後又飛快的低著頭“恕末將愚鈍,不知皇上何意?”
“容忍東陵多時,今日正好可以報仇!”明文帝沉聲說。
話落李副將震驚之餘又說“成,成,末將這就去點兵。”
李副將激動不已,前陣子打過一次東陵,隻是還沒過癮,現在終於有機會堂堂正正可以打一場了。
待人退下,明文帝轉頭看向了楚昀寧“等了這麼多天終於等到了這個機會,朕派了五萬人在南陽附近阻撓西海的人過來,南城王世子對外宣稱二十萬大軍,實際上隻有十幾萬,打他,綽綽有餘!”
“那我也……”
明文帝搖搖頭“你就留在營帳內,好好陪著北北,朕爭取在除夕夜趕回來。”
楚昀寧見他一臉堅定,無法回絕,隻好點點頭。
營帳外鼓聲陣陣,眾將士們士氣大振。
……
東陵
隔著一條長長的河,看不清對岸的形式,河麵上有一層薄霧擋住了視線。
上個月南端來偷襲,將軍營弄得亂七八糟,現在東陵已經加強戒備,連個蒼蠅也飛不進來。
忽然有侍衛來報。
“世子,西海那邊已經集了二十幾萬大軍去南陽城了。”
話落,南城王世子的臉色猛然一沉“你說什麼?”
外麵簾子挑起,沉碧連件大氅都沒來及的穿冷著臉進來,氣惱道“西海君主怎麼會這麼愚蠢,這樣的話也能信,居然真的派兵去攻打南陽。”
“現在外麵是什麼情況?”南城王世子問。
侍衛說“回世子,西海的兵馬已經到了南陽城下安營紮寨了。”
“退下吧。”南城王世子煩躁的擺擺手,又對著她說“現在就期盼著南端沒有什麼動作吧,否則……”
否則南端來攻,他暫時沒有那麼多兵馬去抵禦,沉碧緊咬著唇,她忽然有種預感。
南端一定會來的!
而且很快就要來了。
“南端若是來了……”沉碧思緒有點亂,硬是擠出一抹微笑看向了對方“也許不會來呢,這裡易守難攻,還有半個月就快過年了。”
她始終記得曆史書上對於明文帝的記載,寫著他將會猝於而立之年。
雖然沒有具體的日子,但翻過年,明文帝就是而立了。
他快要死了吧?
若是明文帝死在了軍中,那南端會不會自亂陣腳?
南城王世子緊繃著臉,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這時營帳外八百裡加急。
“報!世子,五個時辰前南端開始點齊兵馬,正帶著大軍一路趕往東陵邊界。”
轟隆!
一聲驚雷在耳邊炸開了,沉碧緊咬著唇“好一招調虎離山,南端簡直太卑鄙了!”
其實論卑鄙,南端遠遠比不上東陵的手段,讓一群有武功的侍衛去欺負手無縛雞之力的老弱病殘。
南城王世子立即說“啟動緊急戒備!”
“是!”
東陵的營帳內開始躁動,沉碧卻一把捉住了南城王世子的胳膊“世子,今年是寒冬,馬上就會連下暴雪,咱們隻需要囤積糧草還有禦寒之物,至於對方的兵馬如何,根本不必理會。”
南城王世子陷入沉思。
“世子,相信我,他們過不來的,也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
沉碧認為現在最主要的就是保存實力。
來了又如何,敵不過天意如此,南城王世子才是命中注定的勝利者。
所以,無論軌跡如何,她們才是笑到最後的那個,話鋒一轉又說“為了今年能安全的度過,我建議再去準備一些米糧和棉被,越多越好,咱們抵禦寒冬有了實力,外麵那些人隻會把自己餓死凍死。”
到時她就有機會趁機反擊了。
南城王世子眉心一皺,潛意識裡是想要拒絕的,於是說“既是寒冬,那些百姓又該怎麼度過?”
這不是要了人家的命嗎?
“兩國交戰有些傷亡是無可避免的,那些又不是東陵的子民,我們隻需要保障東陵百姓不受戰火殃及就行了。”沉碧大義凜然的說。
南城王世子緊抿著唇,難道沉碧就不是從南端來的嗎?
“世子,若是兩國之間必須有一方要犧牲,你會選擇誰?”
“自然是對方。”南城王世子不想和沉碧繼續辯解下去了,道;“你打算怎麼囤積米糧和被褥,咱們一半的軍餉都用來買棉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