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您今天後悔了嗎!
知府
“大人,那人真的能來嗎?”
婦人陪著柳大人站在廊下等候,心裡有些不確定。
柳大人一隻手負在後腰,臉色十分坦然。
“會!”
“可邊關不是在打仗麼,怎麼會”婦人不太相信,畢竟楚昀寧可是個大人物。
柳大人深不可測的笑了笑“安陽長公主橫行霸道這麼多年,你以為她怎麼會無故死了?”
“難道不是被人陷害?”
“乾州內誰敢不要命了給長公主下毒?”柳大人搖了搖頭,自從聽見這件事開始,他就懷疑是那兩位來了。
乾州這些年動作頻頻,雖然短暫的瞞住了上頭,可周邊誰又不知安陽長公主早就有了反心。
“等著瞧吧,這些百姓不會沒人管的。”
柳大人也聽說邊關打仗的時候,曾爆發過疫病。
偏偏南端的士兵什麼事兒都沒有。
嗖!
一支箭穩穩的插入了廊下柱子上,上頭彆著封書信,柳大人伸手摘下,他雖不是大夫,但也能看得出這就是藥方!
“這是解藥?”婦人質疑,能不能是其他人故意陷害?
柳大人握住藥方笑“是不是找個大夫試一下就知道了。”
他有十足的把握確信這就是真的。
很快柳大人就找來了大夫,按照藥方上的藥開始配藥,頓時院子裡就燃起了一股濃濃的藥香味。
一個時辰後
大夫手捧著藥端上來,確信道“這藥方簡直聞所未聞,一定可以解疫病!”
柳大人咬咬牙決定親自試藥。
一副藥下肚,柳大人隻覺得渾身都舒適了,胃裡都是暖洋洋的。
這時屋簷上暗衛的聲音傳來“柳大人,這藥並不全,還差一味藥引子,主子吩咐待藥集齊後,每日會將另外一副藥引子摻入其中,這就是疫病解藥!”
柳大人激動地看著屋簷上人,又對著衙兵吩咐“即日起,這些藥材大批量購買,全城藥鋪子不得漲價,每日從早到晚每個人可以領一次,派重兵把守,不得有誤!”
“是!”
婦人看著暗衛離去,心裡有些忐忑“大人,這人怎麼來無影,咱們安危有保障嗎?”
“這幾日你莫要離開府衙,過不了幾天,元州就會來一批兵馬。”
柳大人十分欣慰“但願能儘快安定下來,讓百姓安居樂業。”
婦人卻有些聽的雲裡霧裡,忐忑的環顧一圈。
次日
柳大人親自帶兵去各大藥材鋪子收集了足夠的藥材,下午,在城門口擺起了攤子,並開始免費發放解除疫病的解藥。
“你怎麼會有解藥?”陸莊主不信,眉頭緊擰站在攤子前。
柳大人下頜揚起。直接讓人帶走陸莊主。
“誰敢破壞,就地處決!”柳大人怒嗬。
遠遠的,楚昀寧看見這一幕十分欣慰。
難怪蕭景珩看重柳大人。
她留在客棧時不時等著消息,小二每日按時過來送膳,倒也安靜,未曾打攪,隻有隔壁的婦人偶爾會探過腦袋來敘敘家常。
“聽說沒,乾州的陸莊主就住在這個客棧。”
楚昀寧揚眉看了眼她“那又如何?”
“陸莊主可是從乾州來的,而且據說還要找什麼刺客,雖然柳大人在極力的壓著這件事,可大街上多少人正在議論這件事,鬨得人心惶惶的。”婦人捂著腹部開始惆悵起來,過了許久之後又說“你家郎君呢?怎麼好幾日不見了,你可要將郎君看住了,免得他被外麵的野狐狸勾去了,你得不償失。”
多聊了幾句之後楚昀寧才發現,這婦人跟丈夫逃荒時,被丈夫丟棄獨自逃跑了,她無家可歸一直就住客棧內,這一住就是好幾個月,她每天都在心存幻想丈夫會回來。
楚昀寧見她歲數並不大,而且長得眉清目秀,隻是精神上有些恍惚。
真是可憐。
有幾次她動了惻隱之心替婦人看了脈象,發覺她腹中懷的是一對龍鳳胎。
“若不是打仗,我又怎麼會流落至此。”婦人歎氣。
“你還記得你丈夫是什麼人麼?”
婦人搖頭“他是個做大官的,若不是我家中扶持,他根本走不到今日,我家族傾儘全力供他,到頭來卻落得被遺棄的下場,可悲!”
緊接著話鋒一轉又說“幸虧我多留了一手,為了以防萬一銀票都換成了假的,他偷走的也隻是假的而已。”
聞言楚昀寧對婦人立即多了份讚賞,還行,不算太傻。
“說來也很巧,我那個沒良心的丈夫就是投奔了陸莊主。”婦人撇撇嘴,目光環視一圈“也不知這次能不能來?”
正說著,婦人忽然目光一緊正好對上了從樓梯口緩緩而上的男人,倒吸口涼氣“竟是你!”
男子或許也沒有想到會在這個地方遇見老熟人,驟然一愣,緊接著又是一身怒火,直接衝上前對著婦人狠狠一巴掌,嘴裡嚷嚷著“賤人,都怪你糊弄我!”
男子的前麵就是陸莊主,聽見動靜後轉過身看向了這邊,目光一轉忽然落在了楚昀寧身上,上下打量著,那雙眼睛似曾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