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楚昀寧也想到了,但有些時候可以使用些手段,譬如栽贓陷害!
“對付小人就要用小人的法子。”楚昀寧狡黠一笑“皇上不妨下旨冊封十二皇子為賢王,十日後來京冊封,皇上重重的嘉獎十二皇子。”
至於那封聖旨,若不及時解決,總覺得是個隱患,於是她做了個大膽的決定。
“先帝還不知給你挖了多少坑,埋下多少禍端,不如趁此機會一並拔出,以絕後患。”
蕭景珩看她。
“皇上對先帝的字跡了解多少?”楚昀寧挑眉問。
模仿肯定會的。
果不其然蕭景珩說“略知一二。”
“若是先帝遺留在外的聖旨多了,且又逐一被揭穿是假的,那麼,蕭景宴手裡那個是真是假又如何,隻要皇上在位,誰敢讓皇上讓位?”
京城那些文武百官個個都跟人精似的,最會審時度勢了。
此舉有損皇家顏麵,但楚昀寧一想到先帝埋下的禍端,也該讓先帝死後背負些罵名。
蕭景珩先是猶豫了一會,隨即點頭“雖為下下策,但效果奇佳,可以試試。”
他本人對於先帝並沒有太多感情,更甚是心底排斥,毀掉先帝的名譽,蕭景珩表示和江山穩固比較起來,是可以適當犧牲的。
於是乎,幾天之內先帝的遺旨一封接一封地賜下,分散在各個角落。
要求一個比一個過分,更甚至是有人冒充了先帝遺珠,要求繼承皇位。
流言蜚語似是風刮過似的,席卷整個南端,百姓們也在津津樂道,就在蕭景珩冊封十二皇子為賢王後,還有封遺旨出現在京城一個老嬤嬤手中,上麵又是先帝親筆書寫的字跡。
寫明了十二皇子蕭景宴非皇室血脈,朕深痛惡絕……後半段模模糊糊看不清楚,但一個殺字卻十分清晰。
於是文武百官開始聯名上奏誅殺蕭景宴。
趁著輿論發酵的功夫,蕭景珩安排好了一切,連夜帶著楚昀寧快馬加鞭地趕往大昭寺。
她沒有想到這一等,居然多等了半年之久,也不知道褚兒現在怎麼樣了。
這一路她們沿著官路走,小心又謹慎,再沒有遇到陸淺淺那樣的人,還算順利。
連夜趕路蕭景珩擔心她吃不消,於是半路上又將馬換成馬車,裡麵鋪著厚厚的墊子,還有乾糧和水“馬車雖不如騎馬快,這一路奔波勞碌,我擔心你撐不到回來,身子要緊。”
楚昀寧也沒拒絕,這一路趕,腰酸背疼的確有些撐不住了,在馬車裡躺著舒服多了。
轉眼又過了七八日光景,馬車終於抵達了大昭寺山下,站在山下,她兩條腿都有些發抖,眼尾染紅,強忍著哭腔“就……就在這嗎?”
蕭景珩伸手握住了楚昀寧的手,溫聲安慰;“褚兒性子乖巧,你不必害怕。”
“我……”楚昀寧深吸口氣,她是沒有想到該怎麼麵對褚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