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您今天後悔了嗎!
南端大軍在得州城前停滯不前,蕭景珩的意思是繞過得州城,改往祁縣或者雲州方向。
楚昀寧眼皮跳了跳,算了一下近期的日子,一時也窺探不出什麼,但總覺得就算他們不攻城,被選中的人也不會活的長久。
“我擔心改了方向去雲州,會讓雲州百姓遭殃。”
重點不在於攻打哪個城,而是死了這些人,像是在設什麼局。
楚昀寧仔仔細細的看著地圖,好像有什麼從腦海中一閃而逝,速度之快讓她難以捕捉。
“阿寧?”蕭景珩喊她。
楚昀寧側過臉看著被包圍重重疊疊的山巒,她指著說“這件事說不出哪裡很奇怪,就好像是有人故意在指引我們去某個地方。”
蕭景珩順著視線看去,沉默了一會兒。
“咱們從寺裡回來之後,我始終心緒不寧,總覺得有什麼事要發生,咱們現在是一步步的進入了某個圈套。”
她有一種深陷泥潭的錯覺。
“你太擔心褚兒了。”蕭景珩低聲安撫“阿寧,若是不放心,我再派人保護褚兒。”
楚昀寧緊抿著唇,一邊安慰自己是太擔心了,她冷靜片刻後才說“咱們有三十萬大軍可以分散,長陽侯手中還有三十萬,論兵力,東陵根本比不上咱們,東陵若是抱著必死的決心,我擔心對牽扯上更多的無辜。”
戰場上有廝殺,但東陵簡直就是個變態!凶狠起來連自己的人都不放過。
可惡至極!
太多的人因為戰爭流離失所,她心中不忍,總覺得造孽太多。
“皇上,再容我想一想。”楚昀寧總覺得這件事有些貓膩,需要靜靜。
蕭景珩點了點頭“好。”
想了許久也沒有得到想要的線索,可外麵大軍停滯不前也不是個事兒,不停的有副將開始催促。
是戰是退總該有個說法,身後三十多萬大軍不能就這麼等待著。
楚昀寧卻是一臉堅定;“皇上,我不建議立即攻城,再等一等,原地駐紮或者是退回永城。”
來自女人的第六感,不知前麵有什麼陷阱等著,一點都沒譜,所以寧可按兵不動。
“這合適嗎?”李副將麵色猶豫,都已經到了城門口貿然退下,實在說不過去。
蕭景珩抬起手製止了李副將要說的話“一切以穩妥為主,暫緩進攻,先回永城。”
眾人聞言不敢再多說一句,於是蕭景珩又帶著人浩浩蕩蕩的離開了永城門口。
……
東陵皇宮內,黑袍國師跟蕭景宴兩個人相對而坐,麵前擺放著棋盤,一黑一白相互廝殺,黑子看上去攻擊性很強,白子一直處於弱勢,步步後退,幾乎快要被包圍住沒了退路。
生死一線之間,黑袍執白子不慌不忙的繼續往後退,蕭景宴笑“國師,這一局朕贏了。”
“還沒到生死存亡之際呢,一切都是未知數。”黑袍國師又落下一粒白子。
蕭景宴一副勢在必得的看著對方,緊跟其後又落下一顆棋子,還沒落穩,忽然侍衛闖了進來,對著上首稟報“皇上,南端退兵了。”
吧嗒黑色棋子落在了棋盤上,自投羅網下入死局,僅僅是一瞬間,棋盤上的局已經大不一樣了。
“南端退兵了?”蕭景宴蹙眉疑惑,似乎有些不太能夠理解。
得州城近在咫尺,隻要他們伸個手指頭就能拿下,為何突然就放棄了?
“皇上,這一局微臣僥幸得勝。”黑袍國師一臉淡定微微笑著說。
蕭景宴不可置信的低著頭看著棋盤,果然黑子作繭自縛,明明是一片大好的前程,結果卻被自己太過自負被對方反敗為勝了。
“皇上,無論南端如今什麼狀況,您為了南端設置的陷阱,他一定會走進來的。”
黑袍國師抓起一把白子放在了棋盤上,堆積成一個小山丘的形狀。
蕭景宴震撼不已,過了許久又問;“國師,南端退兵,那得州城和牧城的九天煞局該如何?”
“局麵已經啟動,由不得她們了。”黑袍國師掐指一算;“那個孩子挺不住多久了。”
“楚昀寧會放棄那個孩子嗎?”
“絕對不會!”這一點他有十足的信心,隻要是有一絲一毫的希望,楚昀寧就不會輕易放棄。
所以那個局楚昀寧是一定會跳進去的。
蕭景宴沉思了片刻點了點頭。
轉眼入了酷夏,炎炎夏日使得人有些急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