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您今天後悔了嗎!
魚兒一臉認真的看向了上官侯爺,犀利的眼神似乎要將人給看穿了。
這眼神盯得他心裡發麻,訕訕摸了摸鼻子,魚兒視線一轉看向了上官侯夫人,卻被對方狠狠瞪了眼“瞧什麼!你娘親又不是我害死的,這些年我背負了多少惡名……”
“不是你?”魚兒冷笑,這話她根本就不信。
上官侯夫人氣惱道“昭氏自從入府身子就不好,生了你之後更是一蹶不振,成天想著侯夫人的位置,嘴裡說著不願做妾之類的話,憑她什麼身份也配跟我爭嫡妻的位置?”
她的語氣中儘是鄙夷“她就是個不人不鬼的怪物,不知廉恥和男人私定終身,又被家族拋棄,怪的了誰?”
提到這,魚兒的怒火簡直快要控製不住了,他的拳頭捏得嘎吱嘎吱響。
“胡說八道!”他才不相信娘親會是這樣的人,他聽說娘親是狼人族第一美人,多少人想求娶,可惜娘親都入不了眼,也不知怎麼就看上了懦弱的上官侯爺。
真是瞎了眼!
“我胡說?”上官侯夫人冷笑,她的一隻手被上官侯爺緊緊拽著,他壓低聲音勸“你又何必招惹他,他是皇上身邊的紅人,今兒在皇上麵前告一狀就成了國公爺,你若繼續招惹他,搞不好全家都要流放。”
他這把年紀了可經不起路途顛簸。
這番話提醒了侯夫人,她深吸口氣將怒火忍了下去,側過頭一把拂開了上官侯爺的手“也難為你給她找了個山水寶地,瞞得我好苦啊。”
“昭氏畢竟救了我一命,做人哪能這麼沒良心。”上官侯爺解釋。
聽著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聊著天,魚兒的心情簡直差到了極點。
他現在根本不屑將娘親挪入上官家祖墳,簡直會弄臟了他娘親的墓!
“我本來不願意招惹你們,是你們先假借我娘的名義約了沁綰,這筆賬總該有個了斷……”
提到這,上官侯夫人有些心虛,她是寵溺了兒子些,聽聞沁綰是跟魚兒一塊回來的,幾次邀約不成,隻好出此下策,手段雖卑劣,但隻要兒子喜歡,她這個做母親的不能眼睜睜看著不管。
“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麼齷齪,侯府可以讓沁綰小姐做世子妃,也省得她顛沛流離了。”侯夫人撇撇嘴,讓她做世子妃已經是抬舉了。
“你真以為侯府是什麼好去處,誰都惦記進來,你那個窩囊廢兒子又是出了名的紈絝,沒打死他算命大!”
魚兒懶得再跟上官侯夫人扯東扯西,對著上官侯爺說“從今天開始你必須每天都來給我娘上香悔過……”
“憑什麼?”上官侯夫人激動了。
魚兒越過了她,對著上官侯爺說“但凡有一次少來了,我就打那個窩囊廢兒子一拳頭,我會找人日日盯著這裡,不信,你就試試看!”
聽到這話,上官侯爺心裡也被挑起了怒火,他怎麼會養出這麼個不孝子啊。
上官侯爺被氣得連連咳嗽,要不是顧忌著他是皇上身邊的紅人,早就一耳光打下去了。
“滾吧!”魚兒怒吼。
上官侯爺跟上官侯夫人兩個人又氣又無奈,隻好離開,隻留下魚兒站在原地,他跪在墓碑前,挺直了背脊“娘,兒子一定會找到狼人族,查清原由給您個公道。”
從陵墓那回來已經是後半夜了,魚兒不忍心去看望了沁綰,見她睡得香甜才鬆了口氣,這丫頭粘人得很,白天總是粘著他,久而久之他也習慣了。
次日天不亮
蕭景珩帶著人整裝待發,簡單地交代了幾句便出發了,這一路快馬加鞭,披星戴月地往東陵邊城附近趕。
半路上聽到了不少流言蜚語,蕭景珩就當作沒聽見。
終於在一個月後抵達了東陵,這一路上楚昀寧風吹日曬連夜趕路,小臉已經是蠟黃,蕭景珩心疼極了“這兩日你好好休息。”
“嗯。”
恰好這時李副將傳來了消息,他跪在了地上“末將給皇上,皇後娘娘請安。”
聽說楚昀寧成了皇後,李副將有一種僥幸撿回條命的感覺,怪不得他之前走近了皇後娘娘,皇上看他的眼神都不對勁。
“起來吧。”蕭景珩擺擺手,沉聲問“今日戰況如何?”
李副將起身,腦袋垂低“回皇上,東陵已經給雲瀾遞了求和書,東陵此刻已經無條件歸順雲瀾了。”
“蕭景宴是不是瘋了?”楚昀寧理解,寧可對著雲瀾俯首稱臣,也要和南端對抗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