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您今天後悔了嗎!
白天的慘狀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蕭景珩將楚昀寧攬入懷中,說起了白天的事。
楚昀寧拍了拍蕭景珩的胳膊,溫聲說“皇上繼續去下一個城,慘狀不會比現在更好,蕭景宴簡直太瘋狂了。”
不僅煽動不知名的百姓鬨事,她甚至懷疑會借著南端的名義在鄰國鬨事,栽贓嫁禍,讓南端引起眾怒。
越想越覺得有可能,楚昀寧乾脆爬起來,坐直了,小手握緊了蕭景珩的手“這個罪名不能咱們背負,咱們也要渾水摸魚。”
她相信憑著蒙陰的機靈勁,交代的事兒肯定能辦好,所以她就等著對方的消息。
不負眾望,第三天傳來了雲瀾太子被泥石流衝走的消息,屍骨無存。
這消息就跟長了翅膀似的飛躍,雲瀾新晉太子出師不利,還沒開始爭鬥就丟了性命。
二十萬大軍群龍無首,隻能原地待命。
實際上雲瀾太子躲在了蕭景宴安排好的彆苑中,身邊還有個獨孤太後陪伴,那日宴會上雲瀾太子喝醉了酒,一不小心走錯了房間輕薄了獨孤太後。
可雲瀾太子並不知對方身份,誤以為對方是個宮女,便將人給帶走了。
這一切都在蕭景宴的掌握之中。
“皇上,隻要您對南端做出臣服的姿態,到時候雲瀾太子就算是真的死了,也不會有人懷疑您的,隻會懷疑是南端乾的,雲瀾必定會傾其所有對付南端,等著兩敗俱傷之際,就是您揚眉吐氣之日!”蒙陰說。
蕭景宴點點頭,認可了蒙陰的話,找人拿來筆墨紙硯開始提筆投降書。
蒙陰故作不解地問“皇上,在下一直有一個疑惑未曾解開,根據地形上來看,南端已經去打雲瀾而不是繞遠路來找東陵,就連楚昀寧大婚之後都跟來了,南端如此逼迫,是不是有什麼原因?”
聞言蕭景宴立即就想到了皇宮那一枚解毒藥丸。
“皇上既然是來投誠的,應該拿出些誠意,也讓南端對您放鬆警惕,彆因小失大,得不償失,換句話說就是南端要什麼,您就要給什麼,這樣才能暫時保住您的皇位,南端如果在乎名聲就不會再進犯了。”
蒙陰嘴皮子都快磨破了,蕭景宴才把解藥的事兒說了,蒙陰立即說“論醫術,在下不才也擅長,若是在解藥中神不知鬼不覺加點什麼,就算楚昀寧是神醫也不會察覺的,到時您還是有底氣的。”
蕭景宴依舊沉默。
“咱們要一塊免死金牌如何?”蒙陰說“蕭景珩此人十分守信用,隻要他答應短暫時間內不會來進犯,恰好這個時候雲瀾太子的死也能推到他身上,咱們坐山觀虎鬥,保存實力。”
“可雲瀾那邊該怎麼交代?”蕭景宴先和雲瀾談合作,如今卻轉頭對著南端臣服。
這讓天下百姓怎麼看待東陵?
蒙陰卻不以為然地笑了笑“南端的兵馬都快逼到眼前了,雲瀾自顧不暇,咱們總不能坐以待斃,沒有人會譴責咱們的。”
所以,雲瀾太子必須死!
隻有雲瀾亂了,他們才能把自己給摘清。
蕭景宴意味深長地看了眼蒙陰,敬佩道“先生果然手段高,朕就等著坐收漁翁之利了。”
“良禽擇木而棲,雲瀾太子是個短命鬼,跟著他隻有一死,可您不一樣,您可是真龍天子。”蒙陰說。
有時候蕭景宴也會感歎自己生不逢時,明明是皇子身份,卻要頂替其他人身份躲躲藏藏,不能以真麵目示人。
這對於他而言也是一種折磨。
若是當年……父皇手中握著實權,膽子再大一些,扶持了母妃上位,今日哪還有蕭景珩什麼事兒。
生不逢時,錯一步,步步錯,想到這蕭景宴不禁有些埋怨起先帝,留下一堆遺旨,硬生生地將自己逼到了造反的地步。
否則,他可以做個閒散王爺,一輩子逍遙自在。
蒙陰似乎看穿了蕭景宴的心思,他又繼續說“一個人生下來,他的軌跡和命運是被安排好的,一旦有人強行修改,必定會遭受反噬,蕭景珩的帝王星極弱,隻是旁邊的鳳星光芒太盛,借給他些運氣罷了。”
聽到這話,蕭景宴笑了笑,立即派人去取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