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您今天後悔了嗎!
尖叫聲打破了原本的歡愉氣氛,文武百官都傻眼了,均抬頭看去。
隻見蕭景宴捂著心口,唇角流著烏黑的血跡,臉色煞白,看上去非常的痛苦。
“皇上?”獨孤太後被嚇得後退兩步,急忙看向了墨方“國師,皇上這是怎麼了?”
墨方上前一把握住了蕭景宴的脈象,頓時大驚失色“皇上這是毒發了!”
並且毒已經從五臟六腑開始擴散,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皇上剛才就喝了杯酒,吃了塊鹿肉,這些都是我親手準備的,肯定沒問題。”
獨孤太後嚇得瑟瑟發抖,她白皙如玉的小臉上還掛著血跡,鎮定下來之後立即讓人封鎖了出口,她一定要將下毒之人找出來。
蕭景宴緊緊咬著牙,渾身就像是被火吞噬一樣,劇痛無比。
“不必查了,是楚昀寧!”
蕭景宴恨恨不已,他怎麼就這麼傻,居然會被楚昀寧牽著鼻子走“一定是她,什麼君子……君子之約,分明就是她故意設下的圈套。”
可是,楚昀寧怎麼就敢讓蕭景珩喝下毒藥呢,她怎麼就這麼確定一定會解開蕭景珩的毒?
萬一有個差錯,蕭景珩也會賠上性命。
蕭景宴來不及細想,又嘔出口血來,疼得在地上打滾兒,僅僅片刻就已經大汗淋漓,嚇得文武百官麵麵相覷,不知該如何是好。
墨方極快的用銀針封住蕭景宴的心脈,他驚恐地發現,蕭景宴體內有無數隻小蟲子,正在一點點地蠶食他的五臟六腑。
毒中竟還帶了蠱!
楚昀寧好狠的心,他竟然絲毫不知,現在蠱正在慢慢的分裂長大,毫無規則的亂竄,根本不是他能隨便控製的。
“解鈴還須係鈴人,不如咱們去求南端吧,隻要能讓皇上好起來,哪怕是投降。”
獨孤太後見不得蕭景宴這麼痛苦,她的提議很快就遭到了墨方的拒絕。
“南端既然敢下毒,就不會輕易妥協……”
“可南端皇帝不是也中毒了嗎,不試試怎麼知道行不行,總不能坐以待斃,讓皇上活活遭罪。”
獨孤太後一臉警惕的看著墨方“國師,你不會是想看見皇上痛苦吧?”
“胡說!”墨方蹙眉。
被封住心脈的蕭景宴聞言看向了墨方,眼神中全都是打探,他仿佛是掉入了一個陷阱中。
這一切,或許還有墨方的功勞。
“皇上,咱們這些年的情誼,彆聽信這個女人的挑唆。”
墨方沒好氣道“我赤膽忠心,皇上應該最清楚不過了。”
蕭景宴來不及考慮,體內又是一頓翻江倒海,渾身似是有數不清的螞蟻在咬,讓他疼痛無比,快要失去的思考,他一隻手拽住了獨孤太後的手。
“來人,傳哀家旨意,即刻派人去南端求藥,無論南端提出什麼要求,必應下。”
“是。”
這次墨方沒有阻撓,心裡卻透明白,能要到解藥才怪了,南端不會輕易的放過這次機會的。
果不其然,侍衛匆匆來報,對麵的南端大軍忽然朝著東陵攻來。
最多後半夜就能抵達城下。
“蕭景珩這個卑鄙小人!”獨孤太後氣不過,一麵又心疼蕭景宴,都快被疼暈過去了。
蕭景宴的理智逐漸消散,一口一口的烏血不停的吐出來,墨方當眾施針,很快後背都快被銀針紮滿了。
“地上這是?”獨孤太後忽然從血中看見了細小的蟲子在蠕動,密密麻麻的,看上去還有些滲人。
墨方低著頭看去,臉色微變,再伸手探在了蕭景宴的手腕上,心中大驚。
短短一炷香的時間,蕭景宴的內心已經被啃食一小半了,身體裡已經是千瘡百孔。
“啊!”蕭景宴疼的七竅流血,兩眼一閉徹底昏死過去。
“皇上!”獨孤太後大喊一聲。
片刻之後,蕭景宴又被疼醒了,他抓住了獨孤太後的手,聲音顫抖“快,快殺我。”
這種疼,他實在是受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