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您今天後悔了嗎!
可惜,她算錯了。
江虞月吩咐“去把鎮國公府的嫡長孫送去慎刑司,留著一口氣,再帶過來。”
“娘娘,那太血腥了,還是彆汙了娘娘的眼。”尹賢妃擔心江虞月會受不了那麼場麵。
江虞月嬌嗔得斜了眼尹賢妃“本宮是將門嫡女,也跟隨父親上過戰場,在死人堆裡爬過來的,怎麼可能會忌諱這些呢。”
鎮國公老夫人聽著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談笑風生的像是在說一些很有意思的事,心中半信半疑。
直到半個時辰後奄奄一息的大孫子拖到她麵前時,鎮國公老夫人瘋了一般撲了上前,拚命地呼喚著大孫子。
人就剩下一口氣兒了,費力地睜開眼,嘴裡喊了聲祖母便暈了過去。
鎮國公老夫人嘴裡大喊著“快,快請太醫來。”
“老夫人還是這麼不識趣,是不是非要讓鎮國公府所有的家眷都毒打一遍,才肯招認?”沫心提醒。
一句話噎得鎮國公老夫人訕訕閉嘴,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實在是狼狽至極。
“鎮國公的命就掌握在你手裡,即便你不說,婧娘早晚也會露出臉,隻怕鎮國公府一家子的冤魂無處申訴了。”
鎮國公老夫人這個時候哪還敢和江虞月談條件了,立即說“婧娘幾天前的確是來過漳州城的鎮國公府,也帶來了兩歲多的小男孩,那模樣和先帝簡直一模一樣……”
忽然她頓了頓,識相地改了口“婧娘她是跟著我們一路來京城的,我將她安置在城外的杏花村一戶農婦家中,那個孩子也在。”
江虞月一聲令下立即派人去尋,同時也下令,不準傷人。
“皇後娘娘,臣婦知道的就這些了,您能不能放了鎮國公府一家?”
鎮國公老夫人忽然有些害怕了,她覺得眼前的女子根本不簡單,一張臉看不清任何表情,那一雙瞳孔更是平靜得嚇人。
“鎮國公私底下和東陵勾結,此事,你可知曉?”江虞月問。
她現在最擔心的是婧娘聽見風聲已經不再杏花村了,而是投奔了東陵。
這個節骨眼上東陵萬一派兵攻打南端,那可就麻煩了。
事實證明,江虞月的猜測一點都沒錯,杏花村早已經人去樓空了,而且那一戶人家早在兩天前的傍晚就家中失火了,找出來了兩老一小的屍首,都燒焦了,確定裡麵沒有婧娘。
“這不可能,我明明將婧娘安放在那,怎麼可能不見了呢?”
婧娘很低調,又穿得不顯眼,帶這個小孩子根本不會引人注目。
鎮國公老夫人打破腦袋也想不通,她以為文文靜靜的婧娘,實際上還是個武功高手,聰明機敏,發現事情不對早就跑了。
江虞月歎了口氣,她就知道不會這麼輕而易舉的抓到婧娘。
倏然大公公急急忙忙的趕來,衝著江虞月磕頭,神色慌張道“娘娘,東陵派了人來送信,說是在半路上撿到了婧娘和小皇子,正要將人送還回來呢。”
江虞月眉心驟緊,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她衝著大公公擺了擺手“此事本宮心裡有數了。”
“娘娘,您可要保重身子啊。”大公公有些忐忑,這一路走來太艱辛了,眼看著就要勝利在望了,可千萬不能鬆懈啊。
江虞月衝著沫心低聲吩咐了幾句;“給父親送個信,讓父親儘快將獨孤家族的人請入宮。”
“是,奴婢這就去辦。”
而地上的鎮國公老夫人仿佛是看見了希望,婧娘靠上了東陵國,也就意味著,有人給她撐腰了,這樣一來皇後還不妥協放人?
誰料江虞月開口“來人呐,將鎮國公府眾人,全部關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