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您今天後悔了嗎!
胡大人做夢都沒有想到瀾璽太子會當眾拆台,他本就是抱著最後一搏的心態,想要詐出江虞月的一些話。
“胡大人怎麼不說話?”瀾璽太子繼續追問。
對方低著頭絞儘腦汁在想著該如何對付,胡大人現在是明白了,瀾璽太子和太後就是一夥兒的。
兩個人趁機都想除掉共同的敵人。
且兩個人都不想背負罪名,所以才會設下圈套,等著胡大將軍自投羅網。
“微臣……”胡大人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昨兒他的確一直都在太子眼皮底下。
“這麼說胡大人是故意栽贓陷害給哀家了?”江虞月立即冷著臉,怒看向了胡大人“早些天哀家就懷疑胡家故意在挑撥兩國之間,處處不將哀家放在眼裡,如今看來一點兒也沒錯。”
胡大人無奈隻好低著頭說“太後恕罪,許是微臣手底下的人看花了眼,認錯了人。”
他這麼一說,就等於給江虞月開脫了。
胡大將軍極度不甘心地說“絕無可能,五皇子親口說過昨兒下午太後去了一趟桃花小巷。”
“五皇子已逝,胡大將軍怎麼說都成。”江虞月淡淡回複,她就是不承認,又能如何?
“太後。”
忽然一道清麗的聲音傳來,胡大將軍聽見聲音立即認出是穆賢,他強咬著牙撐著身子,快速一把拽過了穆賢,嚇得穆賢失聲尖叫“啊!”
“穆姑娘,昨兒太後是什麼時辰出宮的?是不是上午?”胡大將軍冷著臉質問。
穆賢被嚇得驚慌失措,趕緊說“不,不是的,太後昨天上午並沒有出宮。”
緊接著穆賢又看了眼上首的江虞月,脫口而出“太後是下午出宮的,那時我來送經書,並未見著太後,所以太後上午並沒有出去。”
聽這話,情勢瞬間扭轉。
胡大將軍哈哈大笑起來“小姑娘是不會撒謊的,太後果然出宮了,卻在故意隱瞞,分明就是在遮掩陷害五皇子的事實!”
穆賢錯愕。
上首的江虞月認真的打量著穆賢,神色平靜,她笑了笑;“穆賢,你昨兒下午如何確定哀家離宮了?”
“我……我來送經書,茉莉說太後不在。”
被點了名的小宮女立即跪下“太後,奴婢隻說過太後不在慈和宮,並未說過太後出宮了,求太後明鑒。”
穆賢疑惑地盯著茉莉,急得一張小臉漲紅“茉莉,你明明說太後出宮了,讓我晚些時候再來,怎麼就不承認呢?”
聽這話茉莉急得不行“穆姑娘肯定是聽錯了,奴婢隻是一個二等宮女,豈能知道太後的行蹤?”
但穆賢一口咬定就是茉莉說的。
茉莉著急地快哭了,穆賢則是一臉單純的堅定,絲毫沒有意識到她這麼說會給南端帶來什麼。
江虞月就看著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推辭,她揉了揉眉心,低嗬道“夠了。”
“江太後,連宮女都知道你出宮了,穆姑娘知道也不足為奇吧,人證就擺在眼前,你還有什麼話可說?”胡大將軍自以為抓住了江虞月的把柄,神情有些得意,還不忘轉過頭對著瀾璽太子說“殿下,江太後居心不良,借機殺了五皇子,您可要為五皇子討個公道。”
胡大人也緊跟著說“是啊,殿下有什麼私人恩怨不妨先放在一旁,先處理要緊的事兒。”
父子倆一唱一和,就好像瀾璽太子如果不討個公道,就是和江虞月有私情。
聽這話,瀾璽太子毫不猶豫地抬腳狠狠的踹在了胡大人心窩子上“把嘴巴擦乾淨說話!”
胡大人挨了一腳,疼得臉色發白卻不敢反駁。
太子未開口看向了江虞月,卻見對方的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著急,所以他也就不著急說話。
江虞月抬起手招來了數十個僧人,以及一本厚厚的經書,上麵乃是她親筆所寫。
“昨兒是先帝的忌日,哀家在寶華殿給先帝誦經,這些都是哀家親手寫的,昨日除了僧人之外,還有文武百官在場皆可作證。”
話落,數十個僧人雙手合十念了句阿彌陀佛,隨後又替江虞月作證。
穆賢抿了抿唇,疑惑道“寶華殿昨兒有法事嗎,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我若知道定會前去給舅舅祈福。”
先帝是穆賢名義上的舅舅,隻是在皇家這樣的關係,太多太多了,並不出挑。
“你終日在慈和宮,這裡離寶華殿甚遠,你又如何聽得見動靜?”江虞月含笑問。
在安陽大公主死之後留下了免死金牌要保住唯一的女兒,她恨屋及烏,是對穆賢沒什麼好感的。
後來聽說穆賢從小身體就不好,柔弱多病,又隻是一個十歲的小姑娘,她於心不忍,就消了殺氣。
她原本的安排是穆賢再大一點給她找個婚事,一輩子就這麼過去了,後來察覺安陽大公主是炸死的,她又將穆賢接入宮,試著想從穆賢身上找點線索,逼著安陽大公主現身。
那段時間穆賢乖巧得不像話。
也讓江虞月放鬆了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