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您今天後悔了嗎!
瀾璽太子回到京城已經是下午了,他迫不及待地入宮,聽蘇姑姑說太後在哄著皇上睡覺。
他猶豫片刻後坐下了,倒也不急了。
“孤再等等吧。”
蘇姑姑見對方風塵仆仆的樣子,趕緊給上了茶水點心,默默地看了眼時辰。
終於半個時辰後江虞月醒了,聽聞太子在隔壁等待,她匆匆洗漱後就趕了過去。
瀾璽太子見著她的第一麵也不賣關子“人見著了,事兒也成了。”
江虞月聞言腳步猛然一頓,一覺醒來被這巨大的驚喜給砸蒙了,走幾步坐在了椅子上,捧著茶喝了兩口又放下,問“你剛才說什麼,再說一遍,我有些聽不清。”
他溫柔一笑,不厭其煩地說“我見著祥連大師了,大師說十年之內都不會插手朝堂和江湖之事。”
江虞月又驚又喜“這是好事兒。”
她還不忘誇讚對方幾句“多虧了你,那對母女倆你是如何處置的?”
“給了一枚令牌丟在山腳下,估摸著是分道揚鑣。”瀾璽太子沒忍心趕儘殺絕,畢竟是他主動欺騙人在先的。
江虞月聞言倒也沒有責怪他,沒了祥連大師的幫襯,安陽就是一個廢物,又再次提醒“東陵那邊擱置太久了,還是早些收回為妙,免得夜長夢多。”
“嗯,此事我心裡有數。”
留在慈和宮吃了頓飯,江虞月的心情看著就不錯,連帶著狠狠地誇讚他的廚藝。
說出的話也比往日甜,這一晚上瀾璽太子臉上的笑意就沒合起來過。
直到時辰快到了他才離開皇宮,剛一出門侍衛就在他耳邊嘀咕幾句,瀾璽太子嘴角上揚的弧度又被壓下來。
府邸內
穆賢在趕回京城的途中好巧不巧地遇見了韓鑠,韓鑠見她腳走得破了皮,一副隨時都快暈倒的樣子,直接就將人給帶回來了。
為此,韓鑠還給穆賢找來了大夫瞧,給她細心的上了藥,喂了藥哄著喝下去了。
穆賢熬不住疲乏,昏昏沉沉地睡了。
韓鑠也沒敢離開,聽見了外麵傳來請安聲才起身出去了,見著了瀾璽太子歸來,便忍不住說“今日多虧了我和幾個友人在外賽馬,才遇見了穆姑娘,太子怎麼這般粗心大意,連穆姑娘丟了都不知道。”
“可不是麼,穆姑娘今日哭得很淒慘,若是遇到了壞人,你後悔都來不及。”韓憬也從另一頭走過來,臉上帶著責備的神情,仿佛在說還不快謝謝我。
“狗拿耗子多管閒事!”魏逸冷哼。
話落兩兄弟都皺起眉頭,韓鑠撩起衣袖就要朝著魏逸揮過去,魏逸嗤笑一聲,連躲閃都不曾。
因為他知道太子肯定會護著自己的。
果不然,瀾璽太子步伐側移,擋在了魏逸麵前,讓韓鑠伸出去的拳頭被迫收回。
“太子就不管管他這張嘴嗎,要是被穆姑娘聽見了該多傷心啊。”韓鑠沒好氣地說。
瀾璽太子沉著臉“他說的確實沒錯,你們多管閒事,穆賢是南端朝廷追捕之人,不再是孤的座上客。”
說著他便叫人去扶著穆賢離開府邸。
“太子。”韓鑠攔在門口“她能犯什麼錯,她才十歲,你之前能護著,為何如今又護不住了,難不成是喜新厭舊?”
韓鑠此時一副站在了道德最高點去批評對方“你將一個十歲孩子棄之不顧,和殺了她又有何區彆?”
不等瀾璽太子開口,魏逸卻道“韓二公子如此憐香惜玉,不如舍身救她吧,她反正是個朝廷欽犯,帶著她在身邊,所有雲瀾人都不能安然無恙地離開南端,我們殿下就不奉陪了。”
“你!”韓鑠臉色微變,根本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們三個侍衛看守幾日後,才被放出來,閒來無事他隻好去城外散散心,恰好就遇著了穆賢,又給帶回來了。
他還想著在穆賢麵前博一個好感,讓穆賢多向著自己呢。
可現在穆賢在瀾璽太子眼中就是一個燙手山芋,恨不得丟遠遠的,他哪還有膽子去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