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您今天後悔了嗎!
穆賢挨了踹,又被狠狠踢了一腳,小臉蒼白著覺得委屈,尹老夫人卻是懶得再多看她一眼,將心腹嬤嬤派去看守穆賢。
“不能讓她離開院子半步。”
嬤嬤道“老夫人放心,奴婢必定會寸步不離地守著。”
尹老夫人擺手讓人將穆賢給拖拽下去,緊接著又派人請來了庶孫以及其生母,她主動給了其生母抬了良妾的身份,還將今日逛街買來的衣裳首飾全都賜給了她。
“姑且忍耐,沒到成婚那一日,誰也說不準會有什麼意外,委屈你了。”
庶孫一臉服從地朝著尹老夫人磕頭“婚姻大事本就是長輩之命,媒妁之言,孫兒定當遵從。”
安排好了庶孫之後,尹老夫人滿意地點點頭,讓人退下後,便讓心腹去一趟庫房“我那還有一尊金絲檀木雕刻的佛像,一會就送去穆姑娘屋子裡,讓她日日在佛像麵前跪足兩個時辰。”
金絲檀木雕刻的佛像,香氣迷人,極其貴重,可嬤嬤卻知道那佛像是被人浸過藥的。
若是常年聞,不出一年身子就會熬壞了。
“是。”
嬤嬤將佛像搬去了穆賢屋子裡,還給準備了筆墨紙硯,冷著臉教訓“穆姑娘好好的在這恕罪,彆想著什麼歪心思,若是交不出經書來,這一日就彆想吃飯了。”
說完嬤嬤便將門鎖住了,任憑穆賢對著屋子狠狠敲打,也愣是無動於衷。
穆賢緊咬著牙,無奈之下隻好提起了筆坐下開始抄寫經書。
……
當瀾璽太子知道穆賢的歸宿之後,不禁感歎江虞月的辦事速度,剛把人送入宮,後腳就妥善安置了。
“殿下,安夫人在城門口被抓了。”魏逸回來時恰好聽見幾個侍衛聊起這個,便多打聽了幾句。
瀾璽太子淡淡嗯了一聲,令牌是假的,被抓一點也不奇怪,至於安陽的下場麼,肯定是要被送入皇宮的。
果不其然,下午瀾璽太子去了慈和宮就看見了安陽正被五花大綁跪在地上,她裝扮成一個老婦人的模樣,穿得破破爛爛。
“這麼快就抓到了?”瀾璽太子輕歎口氣,他還以為能躲藏幾日呢,若是當時拿著令牌走的人是穆賢,守城人就會放走穆賢。
可出現的是安陽,就一定會被抓。
安陽嘴裡被堵住了,一副憎恨不已的表情看著瀾璽太子,對方卻不以為然,撩起衣袖輕車熟路地離開了。
人走後,江虞月積攢在心裡多日的憤怒一下子爆發了,她走到了安陽麵前。
安陽忽然有些驚恐地看著她,求饒的話根本說不出口。
“太後消消氣,彆氣壞了身子,實在犯不著和這種人計較,幸好皇上福大命大,平安無恙。”蘇姑姑見江虞月臉色都變了,趕緊上前勸。
江虞月拳頭捏得嘎吱嘎吱響,猛提了一口氣,對著安陽道“送去慎刑司,哀家要她再活一個月!”
蘇姑姑立即就明白其中之意,要讓安陽在慎刑司吃儘苦頭。
“太後放心,奴婢會親自押著安夫人去的。”
江虞月擺手,不想再看眼前人“帶下去吧。”
人走後,她坐在椅子上良久不語,耳邊忽然傳來了腳步聲,她未曾抬頭就知道是誰。
“哀家差一點就沒保住珩哥兒,這賤人簡直該死!”江虞月赤紅了雙眸,幸好她親自給珩哥兒報仇了。
瀾璽太子一言不發,倒了杯茶遞上前。
江虞月忽然抬起頭看向了瀾璽太子“哀家能做到今日這個位置,手上沾染了鮮血,一步步才爬到今天,為扶持珩哥兒,大的小的,年輕的老的,無一例外,誰阻撓半步,哀家便不容誰。”
“好了,不說了。”他又將茶往前遞了遞“如今守得雲開見月明,你也算熬出來了。”
江虞月卻搖頭“這輩子哀家隻有珩哥兒這一個孩子,永遠都不會再有第二個孩子了。”
她一臉堅決的告訴對方,當初她為了杜絕一切可能,親自喝了絕子湯。
生怕他不信,江虞月派人去喊太醫,但卻被瀾璽太子攔住了,他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搭在了江虞月的手旁邊。